卫漪看着他，轻轻摇。

风荷看着纱窗后少年的廓，神不自知地柔来。

……

“哦，那再来一。”

阿昭神戒备地躲到卫漪旁，去抱他的手臂，却被人家无推开，“你们两个一唱一和地欺负我！烦死你们了！”

“事反常必有妖。”阿昭苦着脸抱怨，嘴角却又牵起灿然笑意。

阿昭朝旁人挑了挑，傲：“你要是觉得对，就。”

这般亲昵，他们师徒之间何曾有过？

风荷听了少年悲愤绝的控诉，无奈笑：“从前你太辛苦，现在让你轻松一些不好吗？”

“什么啊？难先生有什么事瞒着我不成？”

不过，他很快就不会是别人的影了。

也许是先生知错，如今也学着偏他了，不过这才对嘛，他与先生叁年师徒义厚，怎会是旁人能随便越过去的？

“我不信你。”

“不许，疼死我了！”

风荷故意答非所问：“原来你生气的是我没有你的脸。”

“星星好多。”

“无忧，你说先生这几日怎么怪怪的，前天不知上哪儿去了，这两日又让我休沐，今早还带了桂糕来，说是她自己蒸的。”

少年眸中落满星月，轻笑，“先生何时骗过我。”

过往叁年，她实在有些偏执，一心只想救更多的人，阿昭跟随她四奔波劳累，却毫无怨言。

—

他以为的先生是寻声救苦的小菩萨，可她藏了私心，愧对这个名号，也愧对于他。

少年总笑着抱怨她是铁打的，也笑着伴她走过江宁年复一年的风雪；他嫌天、天寒、风急、雨骤，也总说，“先生歇一歇，我来”。

阿昭仰望着坐在屋上看星星的卫漪，觉得脖有些酸，便抱了梯来，小心翼翼地爬上去，与他并肩坐。

更阑月坠，星河转。

她手上用足了力，脸颊都被红了，她无忧明明是很轻的。

阿昭却认定了她在狡辩，大声：“分明是你偏心，昨日我还瞧见你无忧的脸！”

风荷的笑落来，安静：“没骗你呀。”

女郎猝不及防地伸爪，阿昭躲避不及，被了个正着，大惊失地喊：“疼！”

少年红着冲屋里，只留给他们一个伤心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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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是先生后的小影，跟着她受苦受累，也跟着她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