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荷微挑眉，“你试试？”

阿昭惊愕的神仍写在脸上，迅速掀起被角给风荷看了一，又十分戒备地掩回去，“先生，天上难掉馅饼了不成！”

叁伏酷暑大人尚且难捱，婴孩更是容易脾胃虚弱，风荷挂心着妹俩，因此每日都来慈幼局给两个小娃娃腹。

“什么？”

风荷没有回答他。

“今早门时见邻舍院里栽的栀开了，香得人，明日去偷两朵来，叫你再闻不见旁的味。”

阿昭看着风荷日益娴熟的抱孩手法，忍不住喟叹：“先生还没嫁人，倒是提前给人当娘了……”

风荷的眸中也隐约闪过一丝错愕，在床边沉默地站了许久后，着小娃娃稚的面颊，轻声：“不是馅饼。”

她看向窗外，目光似是透过一整个迟暮的，笑了笑，“是菩萨显灵了。”

阿昭迟钝地挠着，不明所以，天上掉馅饼，和观音菩萨显灵，有什么区别吗？

阿昭总觉得怎么说都不对，又：“倒也不是我不敬菩萨，观音娘娘手里持的是玉净瓶，也不是金元宝呀！”

落这儿了！”

风荷和阿嬷抱了小娃娃去更换褯衣，阿昭便被赶到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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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荷无奈睨他一，轻哼一声，“聒噪。”

阿昭对着小娃娃扮起鬼脸，佯作嫌弃：“小小两个娃，拉的屎可忒臭，回不给你们洗褯了。先生你闻到没有？这味儿还没散尽呐！”

少年蹲在门，忍不住自言自语：“说什么呢？关家那样的名门望族，先生怎会与我一样没见识……”

怀里的小娃娃挥着粉拳，也随着她哼哼。

风荷听见阿昭叫喊，蹙眉上前询：“什么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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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风弦，江宁溽暑渐至。

少年随后忍不住解释：“先生，天上掉馅饼，只是一个比喻，这金元宝怎么说也不会是凭空生来的，一定是哪位乐善好施的大财主心疼这命途多舛的妹俩，这才施以援手。”

“总归不会是菩萨送来的，菩萨又不是财神爷。”

风荷失笑。

“你还朝我哼起来了？”

“啊？”

“真偷？”阿昭跃跃试。

阿昭一通胡言语，说着说着，眸中倒几分艳羡来，“这人可真是慷慨阔绰，一手便是两个金元宝，我这辈都没见过这么圆俏的金元宝！先生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