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0月21日

第105章：密谋

不知从何时起，钟致远的脑海里渐渐有了间断的回忆，有关于母亲的陌生印象，有关于父亲的严厉模样，有的、有晓雨的、也有张萱的，有关于篮球的，也有关于这个丑陋的社会的…

一切，都如电影一般的在脑海中拂过，又如过的烟云，缓缓消散。

直至某一时刻，脑袋里听到的不再是“砰砰砰砰”的篮球声，睛里看到的也不再是张萱与林晓雨那样的漂亮女大学生，一屡屡古怪的清香自周边环绕，映鼻息，仿佛这世界，都变得安静了来。

久违的虫鸣鸟叫在耳边响起，钟致远听得真切，无论京北还是海，他都已很久没有听到过这样的声音了。

他终于醒了过来，可映帘的却是一张陌生而又亲切的面孔。

“呀，你醒啦！”面孔的主人瞬间绽放明媚的笑容，可她虽是嘴里念叨着钟致远醒来的消息，可人却并未搭理床上的病人，转而是一路蹦蹦的跑门去，朝着院里憨的喊了起来：“爷爷呀，他终于醒啦！”

很快，一位年过甲的白胡爷爷现在了钟致远的跟前，让钟致远略微意外的是，与这位白胡爷爷一起的，居然还有两个熟悉的人。

“致远，你终于醒了！”陈起抿了抿嘴，平日里不苟言笑的他这会儿居然一副要哭了的表。

“这里？”钟致远望了望四周，只觉得一切都变得有些陌生。

“别担心，我知你现在很多疑问，但一切等你病好了之后再说，”陈起一边回答一边用手指引着那位白胡爷爷：“这位是月爷爷，他可是咱们南岭最厉害的大夫，你这次能活过来，全靠了他。”

钟致远闻言再度朝着那位白胡爷爷望了过去：“谢谢…月爷爷。”

月爷爷了，摸了摸他那白的须笑：“小伙机缘不错，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好好休息，好好听话，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老面目和善，可那言语之中似乎又带着几分超然的意，仿佛他的一切过往都已被人瞧得清楚，钟致远半懵半懂的躺，浑依旧有些阵痛，既然是捡回了一条命，他也不再去抱怨什么，随即便合上双，缓缓睡。

又不知过了何时，钟致远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可这一睁，前等待着的居然又是那位天真烂漫的面孔。

“呀，你…又醒啦！”女孩的话语略微有些卡顿，似乎是想重复先前的“终于”，可随即又觉得不对，这才改成了一个“又”字。

钟致远朝她多看了一，却见她量不，上束着一苗巾，一张俏可的小圆脸让人见了不由得心生喜，说话声音虽是带着些音，可她那该有的发育却并不缓慢，尤其是这会儿她趴伏在钟致远的前，透过那件薄旧的碎苗衫，甚至能瞧见女孩的圆起伏，钟致远暗自一惊，赶忙别过了去：“小妹妹，你是爷爷的孙女吧？”

“呀，你好聪明！”女孩倒是忘记自己先前在外呼唤“爷爷”的事了，对于钟致远的这一番猜测明显有了些惊奇，她从床上退了来，用手去端早早放在床附近的一碗汤药，可无论她如何动作，那双汪汪的大睛却是没从钟致远上挪开。

“来，把药喝了！”

钟致远望了望她，心中也猜到了这女孩或许也是那位月伯伯的指派，也不推辞，可他刚想挪动起喝药，那周的阵痛瞬间席卷，直疼得他“嘶啊”的一叫声来。

“喂，别动，爷爷说了，不能动！”

“可，我不动怎么喝药啊？”

“爷爷说了，我来喂你！”女孩一语说完，竟真的从汤药里舀了一勺，放在嘴边轻轻了，待那的气消散一些后再递到钟致远的嘴边。

钟致远意识的张嘴，苦涩的汤药就这样顺着嘴腔。

“诶，你怎么没反应？”女孩喂了一勺之后却并不急着喂一勺，反而是满脸好奇的观察着他。

“什么…什么反应？”

“苦啊！”女孩一脸夸张的说：“爷爷的药，都好苦的，你居然…”

汤药自然是苦的，可对于经历过许多的钟致远而言，这样的苦涩似乎对他而言已经算不得什么了，反倒是这女孩的夸张模样，那天真烂漫的音里，反倒是带给他几许甘甜。

“小妹妹，你叫什么啊？”

“我叫月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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