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你们所有人。我恨把我生的沈秋禾，我恨懦弱的季成眠，我恨不把我当人看的沈钰。”

沈秋禾只觉得两一黑，几乎要厥过去。

“你知吗，在你来之前，有个人跟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每天都在想，你们怎么还不去死呢？被车撞死，被刀死……”

说着他笑了起来，“不过没关系了，死不了我们就一块沉沦。不是觉得我浪，仗着勾引人吗？”

那么狭窄的房间，第一次容纳着这么多人。

最后还是宋矍看不去，站起来打断她的咒骂。

咔哒——

他伸手，解开居家服的第一颗扣。

第三颗扣。

“他们总觉得都是我的错，所以我应该忍让。”

宋矍不想和她吵，他再傻也知，沈这样不过是利用他罢了。

然后是第二颗扣。

瞧见沈钰那副癫狂的模样，他心底的确是畅快的，可更多的是一难言的空。

沈钰疯了。

他知，这一次，他真的一无所有了。

纵然他和沈钰相识久，但实在无法想象这么多恶毒的词汇竟然是从一个女孩嘴里说来的。

宋矍跪在地上想要说什么，可随着第三颗扣解，那抹若隐若现的朱红刺激得他脑发懵，呼骤然了。

沈靠近他，歪，朝门边望去。

“可我凭什么要忍让？”

他看了一沈，双手兜，丝毫没有被看到那样一幕的窘迫，“我不想跟你吵，既然你觉得不行，那我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吧。”

“你让我到恶心，和你说话恶心，被你碰恶心。”

“他说，既然我不开心，那所有人都别想开心。”

沈捧着他的脸，甜腻勾人的香气从齿间溢来，低便能瞧见宋矍的反应。

门开了。

畅快吗？

“我亲的妹妹，你看啊，你的男朋友，像狗一样跪在我，打算和我通呢。”

“够了？”

“够了。”

沈坐在椅上，神带着从所未有的畅快与愉悦，周遭的景象连同着沈钰的谩骂如一般从他脑海褪去。

沈钰的脸。

原来，这就是报复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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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的妹夫，你肯定还没见过沈钰发疯的样吧？”

沈钰面狰狞，“宋矍，够了是什么意思？你别忘了，你是我男朋友。怎么，你当沈的狗当上瘾了是吗？”

他伸手将敞开的衣服扣上，指尖颤抖。

看着他，笑得肆意。

沈笑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