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并不理智，这在我大的地方有个专有名词，叫‘良心’。”

阿尔文条件反地想问一句“你也会有这东西吗”，但想想倒也正常——他始终是以敌人姿态现在安琪前，安琪自然不会对他手，或许她在朋友们面前会有更加温和的一面也说不定：“好吧，就是说，你判断我是个有良心的人？”

“是的，只可惜生错了辖区。”安琪冲他歪歪脑袋，开始正式输，“但是你要知，s盟辖区有良心的人们，也是有自己的使命在的。”

阿尔文有些跟不上节奏：“嗯……你是指？”

“不觉得很冤枉吗？很多s盟辖区的人，他们实际并不关心政治，只是想过好自己的日，甚至还有一些完全反对西约姆的主张，只是迫于环境压力而不敢发声。但是不论最终结局是s盟战败，还是战胜后不久全球再解，这些人都会被视作西约姆的党羽，他们终将倾尽一生为西约姆的政治失败买单。那么这些人为什么会受到惩罚呢？他们的罪过在哪里？”

阿尔文皱起眉，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理解了安琪的意思：“你想说他们无罪吗？”

“不，他们有罪。”安琪肯定，“他们的罪过就在于无作为。为s盟的民众却让西约姆这样的人成为首脑，任凭一个战争狂人来代表联盟的最权力，明明心怀善念却对恶行暴行不加制止，明明辨明正误却不以实际行动来与战争派划清界限——如果一个人心怀恶念而一生未行恶事，那谁也不能判他有罪；而一个人满心善意却丝毫不外放，那他的善良便一文不值。更何况，在全员作恶时选择冷旁观，其实就已经算是帮凶。”

“你可能觉得个人的力量过于渺小，一旦你的心思被旁人知场便是枪决，但是阿尔文，你不要把自己想得太特殊。”安琪说，“我承认你和绝大多数s盟士兵不一样，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在s盟的军队系统里只有你一个人对西约姆表示怀疑，只是他们都和你一样隐藏得很好罢了。什么时候他们会开始表现端倪呢？在s盟的战事开始走坡路的时候。”

“s盟的兵团碾压式掠夺西半球，一切向好，此时你还会为自己的心思到惶恐，还会觉得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不正常’，但这样的状况能持续多久呢？只要s盟继续疯狂去，最终会打成全球火的一场鏖战，甚至再极端一，鐖武可能都会重新面世。”

“到那时西约姆将不再是s盟人人捧的神话，真正的反战人士也会纷纷冒来，而且可别忘了，政客间的派系斗争都是玩命的，那可是比任何战争都要惨烈彩。可以说，西约姆一旦稍有失势，层有的是人想拽他台，到时反战人士和级将领会因为各原因拧成一绳，那将是他们唯一一次与战争派划清界限、避免战后清算、避免诛笔伐的机会，同时，也将是你的最终归宿。”

“阿尔文，我不质疑你对忠诚的执着，但忠于联盟和忠于首脑完全是两码事，你所的究竟是什么？如果现在给你一个机会窥见不久的未来，那么你的纠结究竟还有没有意义？”

阿尔文能觉到自己的握着瓶的手在轻微抖动，如果是从别人那里听见这样的言论，他反应可能会更大，但对方既然是安琪，那他反倒有些习惯了：“你说的未来，是指发动政变，迫西约姆台？”

“不，是刺杀西约姆。”安琪说着举起瓶与阿尔文了个杯的动作，然后又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远古，未来，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