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文差不多也发觉了安琪有时候冷不丁地一瞅为什么瘆人——因为她在看一些比自己的人时习惯于只抬不抬，看起来就很像在翻白。

明明是世界上最悲惨的受害者，说的话却像毁灭天使一样凶残。

就连安琪也被搞得一愣，因为印象中她似乎也没见阿尔文笑过：“你笑什么？”

“我没有这么想，甚至让你住在这里也不是我的本意。”阿尔文说着也给自己拿了瓶，“我确实不太可能从整个联盟的底逃过，每一次和你接都是一次端倪的过程，只不过我以为我能持得更久一些，现在看来是我太乐观。但事我已经了，那么给已经发生的事定或许已经没什么意义。”

“好家伙，”安琪摇，“你知你直接否定了我们整个专业吗？”

把瓶放时她还是那样抬着看人，好像在说“你这是瞧不起谁呢”。

阿尔文忍不住笑了一——当一个人能在最复杂绝望的境遇里笑来，那就证明他已经离崩坏不远了。

“当然，我知你想说什么，”安琪继续，“你想说知是一回事，接受是另一回事。是的，面对s盟这样气势汹汹的洪猛兽，或许很多人的第一反应是不想放弃当安定的生活，但他们最终会发现，一味妥协忍让只会使状况更加恶化。而我既然已经很明确地知未来的事件走向，那何必还要犹豫，何必绕中间这一？为了走过场吗？我或许冷漠，但还没那么虚伪。”

说了这么多，嗓显然不太行，不过在安琪开始清嗓之前，阿尔文就已经给她拿了瓶。

阿尔文说：“我笑你是个天生的政客，像你这样的人的判断大概会永远正确。”

他喝了：“对不起，冒犯了。”

气氛难得放松了一些，安琪耸耸肩：“那你看错人了，真正的政客会把自己的朋友变得多多的，敌人变得少少的。我可不行，我永远喜一个人单。”

历史。

很好，说了这么多，分析的全是宏观局势，没有一句提到人的命。

当然，也不排除安琪确实是对他翻了个白：“所以阿尔文，你现在真的清楚自己在什么吗？恕我直言，把我带到这里，然后不被你的联盟发现的概率，几乎为零。你应该不会以为自己可以把我关在这里一辈吧？”

此时的阿尔文看起来非常冷静，说起来似乎也很少见他有慌的时候：“我知。但只要你还在这里，至少就不会给s盟造成实质的损失。实际上你只要想一想你离开后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大概就能理解我为什么不直接放你走——我倒也很好奇，对于你来说，双同辖区加战局就是那么无所谓的事吗？那里也有你的父母亲人，你就一也不担心战争殃及到他们吗？”

而安琪一如既往地开始较真：“事之间充满联系，事件也不是独立发生，如果不给过去

安琪抬盯了他两秒，然后伸手接过来，指指甲一划直接把瓶分完整地削掉，然后仰喝了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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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文回忆了一安琪是学什么的。

“这担心没有意义，s盟的目标如果是称霸西半球，那我也不说什么，但既然你们的目标是依靠武力回归全球统一时代，那你们的行动便必然冲击到所有联盟。”这些事在安琪的认知中早已有了实的系，所以她永远可以飞快地应答，“战争的悲剧源自芸芸众生的罪恶，对和平的守护同样与每个人息息相关，畏首畏尾的骨能得到什么呢？是要祈祷天降神兵打败s盟的军队，还是乞求s盟发发善心赐世间一片祥和？”

是最不可思议的事了，可见你所忠于的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能理解你对s盟的归属，也可以接受你因为家人朋友还生活在此所以纠结犹豫，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把我带离无辐区，让我住在这里，这就已经足以使你被s盟判死刑，你早已了你的社会所无法接受的事。”

良心，刺杀，两码事

他甚至还贴心地把瓶盖拧开了，然后松松地扣在瓶，这才伸手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