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我生前的事了，如果让我和你生活在同一时代，我不会那么便宜你的。”

克西西好笑地看着她：“你这个人真是尖锐。如果当初是我们战胜了呢？你还是会说这样的话吗？”

“我会的。”安琪说，“将资源消耗殆尽，然后发动战争从他掠夺，这样即便战争胜利也无法填补人们心中的贪，掠夺而来的东西不会被珍惜，只会比以往更快地被浪费掉。什么叫战胜呢？获得一纸条约是战胜吗？克西西，战争没有赢家。”

“你以为现在我们所遭遇的一切是因为我们看起来恶心吗？是因为我们的犯罪率吗？居位者想人‘犯罪’可太容易了。”安琪隐约觉得有些不适，但仍想把该说的话说完，“现在正发生着的事就是那场战争的延续。土地沙化，资源缺，人相对过剩，这时候全球分裂，区域与区域之间陷竞争，就是灾难的开始。”

“负担太重无法赛跑，我们就是在减重过程中率先要被丢的人。你要记得在你使用那么极端的方式‘拯救s星’之前，这颗星球对新人类的态度本是日趋友善的，正是你的所作所为让西约姆的言论有了市场。你也不必觉得我言辞尖锐，毕竟如果没有你的话，我本可以作为正常人类生。”

在安琪说话的同时，她的上臂和大肌开始变得发达，她的手骨和脚骨在明显趋于畸形，细碎的鳞片从肤上翻起，闪烁着耀的光。

“看来我还没到死的时候，我会变成什么样呢？”安琪冷静地看着自己如爪状的手，那指甲还在不断。

克西西对安琪的变化到惊讶，但此时此刻，这与他也没什么关系了。

他只是问：“这是什么？你了什么？你用辐光线对自己行了照吗？”

“是啊。”安琪抬看他，“其实我也没什么大志向，但我不喜被到穷途末路，而且有小肚。制定计划并且成功是我的一个人乐趣，我承认我喜被信徒捧供奉，克西西，你敢承认吗？”

“再见了，小。”克西西看着她逐渐消失的躯，抬抬手上的茶杯优雅，“不论你想什么，但祝你成功吧。”

“那我该祝你什么呢？”在消失前的最后一刻，安琪说，“反正你已经死了，但愿你能见到乔女士吧。”

安琪从自己的幻觉中挣脱来，大大地呼着。

她再次听见那尖锐的声音，过了几秒才知是从自己咙里发的。

辐光线仍在照，但安琪没有觉到不适。

她看见罗兰怔怔地站在一旁，手还放在纵杆上。她试图跟罗兰，但是一张嘴还是说不完整的话来。

于是她转而研究起了自己的。

手已经变成了爪状，指甲且，安琪寻思着磨成尖的就可以当刀用。

脚骨骼也发生了轻微的改变，她现在可以轻易地着脚尖走路，脚后跟不需要地——就像豹类之类的趾行动。

前臂及小的鳞片较为密集，从上臂、大开始就变得稀疏，同时她被自己上臂和大发达的肌惊着了——这是多少人努力运动才能得到的肌，现在竟在了她上。

因为脚尖地，她明显觉到自己变了不少，同时肢上仿佛有着无边无际的力量亟待释放。

她看着前的辐舱，也不知怎么想的，一拳锤了上去。

结果当然是没有锤开，倒是在极致的疼痛中掌握了控制声线的技巧：“疼疼疼疼……”

罗兰里瞬间有了光：“安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