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样的差，许多孩都在抢。”哈吉靠近几寸，又将手徐徐伸向阿兰的脸，再这么不留余力地一抚——

红拂又气又恨：“你不知，在你来这儿之前，我也曾无数次怂恿他与我一起离开这儿。可这傻阿兰，笨阿兰，在其他事上如此开明的阿兰，唯独在那个日本佬的事上，永远都像一团浆糊！”

这一的红拂涨红了脸。

如此人，本不该落尘泥，还活得如此艰辛。

“只是这样吗……？”阿兰一脸不确信，“我的意思是，只是过去弹琴喝酒吗？”

“请您自重……哈吉先生。”阿兰连连摆手，弱小无助地缩回到墙角，小脸煞白。

“考虑一，考虑好了随时告诉我。”哈吉闷声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走了屋。

阿兰跟电似的撤退两步，满惊惧地看着前的男人。

“这群王八……！”红拂恨得咬牙切齿，拳得死，“王八！都是王八！”

“那怎么办呢？可怜的阿兰。”哈吉两手一摊，一步步过去，笑嘻嘻：“要不然，你我都个退步，如何？乔诚爵士最近要举办一场家宴，缺一位会弹钢琴的琴童。你只需要去那里弹琴，事后再陪乔诚敬一圈酒，就可以得到一笔不菲的佣金。”

哈吉抬起碰阿兰的那只手，放在鼻前闻了闻，一脸沉醉：“又或者……你可以考虑考虑我，我可不是瘸，也比威尔逊要年轻……”

“嗯……我觉得……或许就像他自己说的，他有他自己的考量。”我小心瞥了门的方向，害怕阿兰突然回寝室，发觉我与红拂在议论他的事。

“他们果真只是嫖客与男的关系？”不知怎的，我的心中竟也生一丝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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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兰吓得撇过了。

“为什么？为什么阿兰这么执迷不悟？”红拂将自己包裹在被里，如一颗鸵鸟般坐在床上，脸上满是懊恼，“那个小白脸有什么好？为什么？他总是愿意为他牺牲一切？”

“你先冷静一，”我将人扶到一边，谨防他动静太大，被另一的阿兰听到。直到哈吉的脚步声彻底远去，我们才放松姿态，从墙角回到了各自的床位上。

相信我……”

“可那得要很久才能凑够你需要的那笔钱。”哈吉走过去，毫不避讳地摸上阿兰的腰，狠狠掐了一把。

“什么嫖客？说嫖客都算便宜了他，起码嫖客还给钱哩！”红拂一提到山本，语气像是要杀人一样，“那个山本先生，得倒是一表人才，据说还是公派去的大学生。他第一次遇见阿兰，给了阿兰一块脸巾，告诉他脸上有块红印没净。就因为一块脸巾，阿兰就觉得，那是他的真。就像他说的，所有人都只想得到我、占领我，只有山本先生，才会关心我是否真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