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明治，许是想起我晚饭还没吃，难为他这时候还能想到我。

“那便是好极了！我就说，红拂的命最了！”黑鬼一蹦三尺，嚷嚷着就要阿兰带他去见红拂，临去时还不忘回提，“克里斯，你也一起去吧？”

“不过总归是能好的，就是得费些时候”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是由不得自个儿主的。我或许跟你一样，也有说不清的苦衷。”那双的光忽而惨淡去，如将熄的灯，“总之这次是我对不住红拂，以后就算当年，我也会弥补他的。”

见我不说话，他又解释：“红拂与阿兰的确在黎有过一段风光日，火罐的话一半真也一半假。真的是，他们的母亲的确是□□，但红拂的娘可是束极严，从不许红拂跟那些男人有来往。她教红拂念书、识字，就是想要他人投地，不再步自己的后尘。红拂是个彻彻尾的良民，不是火罐中那样的人。”

“我是说，红拂并不是火罐中的中的郎。”黑鬼意识到最后这个词有些不大好听，沉默几秒，又改：“总之，他不是那个。”

“可是那又怎么样？”黑鬼不甘地辩驳着，“这年，笑贫不笑娼。就算红拂是，可他和阿兰，依旧是这里心思最净的人。”

我咽最后一片生菜叶，假装没有在听，实则把有关红拂的每一个字都听见了脑里。

“至于阿兰”黑鬼话锋一转，了气，“他倒是在黎很受迎，接过不少生意。”

话音刚落，阿兰风尘仆仆地跑上前来，上气不接气：“红拂红拂醒了”

“其实相比克里斯你，红拂最恨的应该是我”

“他醒了？！”黑鬼立刻从台阶上站起，掩不住的喜，“他伤得怎么样？严不严重？”

“那你又为什么恩将仇报？”我看向黑鬼，他肤黑，夜里只看得清他一双，忽闪忽闪的，难以捕捉的复杂。

我如当喝。

“赫华德医生说，新伤旧伤连在一块儿，近一个多月怕是不了床了”

我机械地咀嚼着，脑海中不断重现剃发时红拂的表。那何的悲凉与绝望，那样决绝如待宰牲畜的神，如烙铁般印在了心中。

“他帮我抢回了我娘的耳环，我却实实在在地背叛了他，克里斯，我才是这件事里最让人讨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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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你千万不要相信火罐的话，红拂才不是那样的人”

“哪样的人？”我不懂，红拂到底是哪样的人？

黑鬼小声嘟囔着，生怕被别人听到。

难得的“三明治”时刻，黑鬼与我并坐在台阶上，吐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