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掷地有声，丢去了，却没人捡起来。

“陆影？”

陆影抬看去。

龙傲天又问了一遍：“你是怎么打算的？”

陆影没有任何反应，连字都不愿意给他写一个。

龙傲天连续熬了几天夜，整张脸透着不健康的白，他双手在脸上搓了搓，声音有些无力。

“于缈的事，我已经派人去办了，办到什么程度一直没跟，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多余的力放在这件事上，念念现在况很凶险，医生说——”

他突然哽咽。

“医生说，再找不到合适的心源，她活不过这个冬天。”

陆影眸里终于有了波动，他低写一行字，递给龙傲天看。

【那就跟她好好告别。】

不要像他一样，连宋挽星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龙傲天神锐利，直接跟他翻脸，“你什么意思？你在咒念念死吗？”

四目相对，多年的默契让龙傲天很容易便看懂这个神，陆影的话不带任何彩，只是在陈述。

“是宋挽星算的？他算到念念会死是吗？”龙傲天频频摇，看上去疯疯癫癫地，“我不信，我不信，他连自己的死期都算不到，他就是瞎算的，念念不会死的，我不会让她死的……”

陆影就这么平静地看着龙傲天，中是一片黯淡废墟。

他也想这样发一场，抱着宋挽星大哭一场，可他现在连一个简单的音节都说不。

看着陆影像行尸走一样，宋挽星倒淡定了，他一坐在陆影边，两人相贴的胳膊边缘逐渐变得透明。

他看着又哭又笑的龙傲天，吐槽一句，“他真是越来越疯了。”

但似乎这样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他偏看陆影，“要不你还是跟他学学吧，总比什么都憋在心里吧？嗓都憋哑了。”

陆影听不到，等龙傲天渐渐安静来，他站起来，往外走去。

距离宋挽星坠楼已经过去了半个月，那场莫名其妙在秋天降落的大雪也已经化得差不多，随可见脏兮兮的雪堆和漉地面。

宋挽星跟着陆影上了车，司机转问：“老大，回园林吗？”

陆影摇摇。

司机立即明白，启动车往湛园去。

路过市中心时刚好赶上堵车，车停滞不前，司机心里有些烦躁，十手指番敲打着方向盘。

陆影往外一瞥，“贝海书店”四个字刚好占据大半个窗，霓虹灯闪烁着，在玻璃上叠不同的光影。

他看了半晌，拿过拐杖，打开车门走了去。

宋挽星曾在这里给他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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