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便是回答：“哦，我看你不像是个修佛的，也不像是个驴，更不像是这世界众生。”

“若是像了修佛的，那便是着了相，却又和个驴有什么分别？”

两人彼此喝骂，杨戬前去询问，却是得知，这两个和尚本是同乡，又一起修佛，只是两个人走的路数并无半相同，从小吵到大，又从大吵到了老迈，而今垂死，各自依照佛法，各自选择一个方位前去，决定自己的埋骨葬之地。

一个拿了枚铜钱作信，另一个则是一枚银针作信。

却未曾想到，两个人又在这里撞上了，于是更好一番争执吵闹起来，往日“恩怨”争执起来了，此刻却问杨戬评评理，杨戬定睛一看，施展神通，就在这一地方寻找到了那铜钱和信，两人一看，却皆哑然。

那枚铜钱在这里，而银针就恰好自这铜钱中间的空里面去了。

杨戬温和：“看起来，两位的佛法却是一般。”

那两个垂垂老矣的僧人见到这年轻人气度俨然，先是谢，旋即视线偏移，见到那边黑袍玉冠的男，皆有些惊愕，询问：“你是……，如此气度，莫非是哪位仙圣当面？”

黑袍帝君升起年少时候的玩笑心，温和回答：“何为圣？”

两个老僧对视一，皆是回答：

“本智慧，清净空寂，圆无碍，方可以得之为无上妙境。”

帝君回答：“既然本智慧本就是空寂，本来就无圣可言。”

“不是吗？”

两个老僧怔住，直接被问得哑无言，沉思许久，其中一人忽而抚掌笑：“若是如此，我们两个前这位，是谁人呢？”

另一个老僧则是摇大笑：“不认识，不认识！”

黑袍帝君温和笑：“不认识便对了。”

“两位比起之前，佛法又有了，此地冬日严寒，不是久留的地方。”

“不如【早去】。”

“哈哈哈，多谢这位了。”

真武大帝温和笑了笑，起离开了，两僧人见他模样，却不再答应回答，只是彼此对视，各自笑言呵斥：“要去了啊。”

“是要死了。”

“死便是去。”

“去不是死。”

“你我若是还有来生，当还如今生一般争执呵斥，伱若是为老鼠，我便为青蛇，老和尚我吃了你！”

“哈，你若为青蛇，我就是苍鹰，抓你上天去。”

“吧唧一把你摔在石上！”

“你若是为苍鹰，我则为腾龙。”

“你这般模样都可以为腾龙，我则可为圣僧。”

“噗哈哈哈，你若是圣僧，老和尚我一定扒了你的袈裟，烧了你的经文，赶你山，也叫你个光腚秃驴！”

两个和尚彼此嗤笑，笑骂声音却也是渐渐微弱来，说的话语也不像是两个修佛的，黑袍帝君见了故人，踱步远去了，杨戬随其后，回过来，似乎自那两位的笑骂之中可知他们两人之谊，又隐隐见虚空佛光转，有珈蓝菩萨，四时功曹随行，光华耀目，：

“帝君，他们是……”

真武大帝并不回，只是平和：“是两位故人。”

“故人？”

“嗯，一个是当年的药师琉璃光如来转世，一个是佛前金蝉化。”

真武大帝轻描淡写，说了让杨戬都觉得心神一滞的名号来，这青年回看着那远隐隐约约还在彼此‘喝骂’的僧人，：“这两位，还在回吗？”

“不是回，是在修行。”

“这已经有多少次了啊……”

“多少次吗？谁知呢？”

真武大帝轻声，告别故人，背后两个僧人渐渐不再喝骂对方，其中一人双手合十，神狂傲，放声大笑：

“天地不仁，以万为刍狗。”

“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拄杖不仁，以三世诸佛历代祖师四圣六凡为刍狗。”

这三句话，尽数得了禅宗之味，却也只是落在虚空之，旋即却是低：“化育照妪前，摧残霜雪凭陵后。”

“截鹤续凫，折衡剖斗。”

“力尽神疲困，笑破他人。”

另一个老迈和尚则是神温和，看着前面的碧波潭，：

“桶底脱时大地阔，命断碧潭清。”

“好将一红炉雪……”

“散作人间照夜灯。”

两个在回之中挣扎，有佛心和恒心，在回之迷之中修行的僧人对视一，他们并非是每一世都可以顿悟佛理，也有迷障之时，难得如今日相遇，忽而齐齐双手合十，脸上怒容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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