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所见的师兄们，有沉湎于名望的，有自缚于网的，这些见到的经历变化无常，充在他心之中，仿佛有什么要自心底破开一般，但是一时间却又不够清晰明白，在得闻大之后，更是似乎有所得，似乎无所得。

齐无惑询问：“那师兄是谁？”

他极为期待见到这位玄真师兄，他觉得这位师兄可以解答他的困惑。

齐无惑走上前去，老者微笑开，才说第一个字。

老人温和看着他，许久后：

不知不觉，已有大的狂风袭来，天上层层云气压，似乎元气化作了雷霆，轰然炸开，奔走而去，日月昏沉，像是有什么大的变化引动了这里的异相似的，有黑风恶云，遮掩了天穹上的群星和万象。

“窈兮冥兮，其中有，其甚【真】，故而，赐其号——”

他这样想着。

“之为，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

是玄字辈，而且真，何等的期许。

便如同那年少桀骜，提着一木，抬眸便说要直指无上混元大的稚剑仙。

“可使【有】归于【无】，【无】归于【有】。”

“真是怀念啊，你这样的话，老夫曾经听说过。”

“如是而已。”

便如同那年少时候，破庙读书，一局棋中谈尽五百年天大变的少年书生。

齐无惑：“玄真师兄是选择了最上乘之？”

轰！！！

老人抚须温和答：

“勿要告知他人便是了。”

此刻的他如过去的他们，也是自然而然地回答：“想要修行无上上乘大。”

一凌冽苍茫仿佛自心底豁然升腾起来。

老人抚须，温和笑：“你要听答案，倒也可以，附耳过来。”

带着对其余师兄的疑惑和思考。

老人回答：“是。”

“只眉心一灵光，能夺天地之造化，可参之正理。”

直到老者带着他来到了玄真的面前。

一座枯墓。

只得中乘……

几许枯藤寒鸦，寒风凌冽刮面！

如一柄剑，将齐无惑心中的疑惑和思考，将他所有的期许和温，尽数断绝，那些许侥幸，那看着师兄们沉沦的警醒，些许一自我的骄傲，还有得闻大的欣喜，全然断绝，再无半残留来。

这八个字似乎极奥妙，但是齐无惑却还无法理解。

齐无惑：“有归于无，无归于有。”

带着期许和温。

可在这里，只是两株松一枚青石，老人在笑着开，和自己年岁最小的弟说着些寻常话而已：“最上乘者，一尘不染，如皓月当空，三千界清净。”

“说起来，无惑想要修什么路呢？”

“与天地同修，吐纳日月。”

少年人看向老者，拱手询问：

“有一个人，也见过了他们，说了和你很像的话语。”

如自己的未来。

轰隆隆雷霆炸开，山上寒风卷细雨，惊起几寒鸦，少年人云袖被寒风席卷，中有诸多画面和选择闪过——

带着那一路行来所见所思所想。

“却也只得中乘而已。”

“敢问上乘！”

少年总是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

这位玄真，应该已经修行有成了吧。

“不过这个上乘法门，则你知，我知。”

“玄真。”

老人笑着：“好了，这个距离你还是很远的，只时知便是了。”

老者嗓音平和笑：“你自然不是第一个见过这些师兄弟的人，也不是第一个有资格听老夫谈论这天仙大的弟。”

“我的弟，该要知的。”

似乎要以这些师兄弟为警告，似乎又觉得自己专心修行于大，自然无所担忧。

得混元一气。”

“那个孩，也是个一心一意，唯修大的啊。”

于是少年人心中便是升起了许多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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