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仿佛自然而然。

仿佛在这一方世界外，又另有一方世界，两者既相互重合，又彼此分割。

玄妙无比，不可言说。

这位齐无惑所见堪称气质最为柔好的女笑着取来茶给他，拿着茶壶给他斟茶，言谈举止，皆是从容不迫：

“是师弟吗？”

齐无惑拱手：“玄微见过师。”

玉妙：“玄微？”

她似乎有些讶异，旋即笑起来，温和：“心惟微，惟惟一，充执厥中。”

“看起来老师对你的期望很，至少比我们要很多。”

她让少年人坐，让后者捧起茶喝了一，细腻而微甜，明明淡雅，却又似烈。

玉妙微笑：“里面加了些，是我的灵之，可以调理的暗伤疾病。”

“当然，这不是重，孩总是喜喝甜的，不是么？”

少年人想要反驳却又想起了老师的糖葫芦。

总觉得如此手段，有些如一辙。

玉妙温和：“你前来这里，老师也在附近对吗？”

“老师他老人家还好吗？”

齐无惑看着前的温柔女，回答：“老师一切都很好。”

玉妙眸微敛，自语：“这样啊……这样就好。”

“这样就好。”

她抬眸看向齐无惑，似乎已经知一切般询问：“还没有问过，玄微你来这里是……”

少年人放杯，：“还请师，回山中修行。”

玉妙：“回山门中修行，云游四方，修行命是吗？”

她看向旁边的年迈男，后者已经苍老了，玉妙安静许久，忽而：

“小师弟年岁不大，可知侣吗？”

少年人坐得笔直，回答：

“我没有经历过，但是曾经听说过，只羡鸳鸯不羡仙的说法。”

“听说过很多的故事。”

他声音顿了顿，将自己在梦中所见的故事徐徐。

玉妙真人笑着听着，时而颔首，时而叹息。

最后故事说完了，齐无惑看着她，复又：“师可愿回去修行？”

玉妙真人没有回答，只是取了那一枚玉牌，轻轻地放在桌上，上面同样有着以云篆写着的【玉妙】两个字，转变化，朝着齐无惑的方向推了推，这就是她的回答了，而后忽然莞尔笑问：“师弟觉得，师也如你故事里面的人一样吗？”

少年人本来已经起，听到玉妙询问，先前所见玉的事在心中翻涌，正要和人说。

沉默了，一拱手：

“师难不知，执念过于沉重，是坠了泥潭里面吗？”

玉妙：“知。”

年岁还不大的少年人有些措手不及似的，安静了，而后问：

“师既然知，为什么不来？”

玉妙回答：“因为不愿。”

齐无惑咀嚼着这两个字：“不愿？”

他看着这位师，玉妙：“是……”

她温和：“这已经是第五次的回了。”

“大是很艰难的，并非所有人都能够有登仙的资质，就连地祇里面最乘的生，亦或者积攒外功的福德升仙，也是要有缘法的，一开始的时候，我如你所猜测那样，只觉得义气任侠，生生世世，永不分离，这才能对得起当年的生死相托。”

“第一世如此，第二世如此，直到第三世的时候。”

“我早早就找到了他的转世所在，看着他生时候，看到他无比痛苦，大声啼哭，看着他慢慢大，看着他忘却曾经的一切，再度经历世间的生老病死，离别和痛苦，看着他走在我指引的路上，看着他形衰亡腐朽，大声咳嗽着死去，我却忽然茫然了啊，我是在什么呢？”

“我既然眷恋他，那为何要因为我自己的执念，而让他如此的痛苦。”

“当我意识到，是因为我的执着和疯狂，才让他经历一次次的回苦楚，我难受得元神都不得安宁了啊，又如何能够去修行呢？”

她看着齐无惑，轻声：

“我知我现在在泥潭执着之中，知被丝和网束缚了。”

“修为也不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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