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这样啊……”

“哈，哈哈，自有这样的人，但是我是不同的。”

栗一先僵笑着。

然后低来吃酒。

现在这个时候，栗跃鳞的开场白之后，就开始要求小辈们在众多辈面前展现才艺。

坐在齐无惑旁边的栗璞玉躯都僵了。

他一直都苦练着琴，先前他拜访完齐无惑，原本打算来找自己的二叔，最后还是被拉走练琴，就是为了不在这一天丢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这些小辈们弹琴的事上，只有栗一先被齐无惑说的话震慑住，意识地更多注意力放在齐无惑的上。

不自觉地说了更多的东西，说了在京城里的各见闻。

和齐无惑曾经经历过，听说过的名字，分还能够对应上。

但是发生的事，却未能够全契合。

似梦非梦，似真非真。

齐无惑安静了好一会儿，：“那么，京城的山外有一座山，叫鼎烟峰，栗先生知吗？”

“知的，山形似鼎，白日生烟，上面还有一间观呢。”

“我去拜过的。”

“是吗？那么，观里面供奉的是山神琼玉吗？”

栗一先喝酒的动作顿了顿，疑惑：“观供奉的自然是门祖师。”

“怎么会是山神呢？”

“琼玉？这是哪位山神的名字吗？”

齐无惑安静了，笑着回答：

“原来如此啊……那，应该是我记错了吧。”

齐无惑低，看着杯里面泛起的涟漪，忽而笑了，有奇妙的觉，那个京城里面，曾经和自己为友，曾经和自己为敌的那些名字，经历着和自己所知的，熟悉却又不同的人生，甚至于有些人的名字和自己梦中对不上，似真似假，非真非假。

而我独存。

他忽而觉得有一说不的觉，像是自己走来了，又像是那梦的延续。

是梦是真，是齐无惑梦中将相，还是将相之后，重返年少呢？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

栗一先听不到少年的发问，疑惑抬看去，看到那蓝衣少年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这个时候，栗璞玉终于勉勉地弹完一首曲，着父亲越来越皱起的眉和那个教习夫几乎要揪自己胡须的压迫力，松一气，把这琴往旁边一推，到：“该你了，该你了！”

坐之后，才记起来，自己的旁边是齐无惑。

而不是一个本该弹琴的族弟。

齐无惑素来贫寒，想来应该不会抚琴，正要开的时候，看到那蓝衫少年手指在古琴之上。

手指微用力。

一刻。

琴音响起如裂帛。

正在闲谈琐碎的屋一安静来，琴音清越，整个厅堂都听得清清楚楚，如被勾动心神。

屋屋外。

人与非人。

一时间都安静来。

“琴音，元神蕴生？！”

栗家之外，一名人瞬间变了脸。

买命钱

琴音清越。

栗家家中，那位先前听众弟抚琴一脸苦的教习先生脸也柔和来，蓝衫少年一抚琴，才起手，就已经大气铺开，与凡俗决然不同，屋里面的其他人的脸也变了，那些少年人安静来，而年者则是停了谈，或者肃容静听，或者闭着睛，微微摇晃脑。

那蓝衫少年端坐抚琴，垂眸安静，琴音悠扬。

年少者闭着睛，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科举功成，志得意满。

年老者黯然神伤，似乎看到世间百态，看到自己遭遇的挫折。

栗一先则是回忆起在京城时的诸多经历，一时间痴住了。

屋沉浸于琴音之中，屋外那人却只觉得脚步抬起来，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一双糟糟的眉已经彻底纠住了，他只是想要来“买”寿，但是却没有想到，自己选择的这一家人里面，竟然还有这样的人。

想了想，抬手一拍后脑。

张一黑风，将整个栗家都笼罩起来。

而后有一只一只幽冥鬼浮现来，都穿着暗黄的衣服，腰以上的模样清楚，唯独脸庞一片模糊，而腰往则是彻底的透明，手中或者拿着锁链，或者提着刀剑，要一拥而上，都已经蒙了本。

那人抬手一指前面，：“去，将这屋里面的魂魄给拘了回来！”

“谁勾一个魂魄回来，爷便给你们勾去了名字，放你们回归天地，去幽冥求个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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