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皇普一照面，便拉着他哥去旁边倒苦，说他最近在国学过的都是些非人的日，受了大罪云云。顺嘴还吩咐外伺候的侍从：

“先给本殿去五味楼要一桌上好的席面，他家的招牌菜都来一，让本殿补补！”

一转才想起来问对方：“十一哥，您如何得知我今日国学的？”

十一皇对他弟的不着调习以为常，慢悠悠饮了一酒才：

“我在此邀友人小酌，临窗而望时瞧见你在跟猴似的抓耳挠腮，便着人请你上来一聚。自你去国学后，咱们兄弟很时间没一块儿说话了，真有几分想念。”

听起来确实是个意外。

十一皇虽只比十三皇大了两岁，今年不过十四，但这位跟不着调的十三皇一比，瞧着简直沉稳又可靠，只要贤妃娘娘立为他定婚事，明年朝听政也无不可。

不说他为五公主一母同胞的弟弟，贤妃娘娘，合侯外孙，份上金光闪闪，惹人追逐。单是他表现来的这份沉稳气度，已然叫人生好。

也不知十三皇听懂了多少，只顾着给舒朗使，得意劲儿瞬间溢眶：还是本殿厉害吧，说了我请就我请！

舒朗简直没看，单手遮住睛，去临窗位置稍坐，将空间留给这对兄弟。

荣舒年见状跟着过来坐在舒朗对面，小心斟了杯酒双手递过去，怯怯的叫了一声：“二哥。”

这可真是稀奇了，肆无忌惮的荣六爷可从没在舒朗跟前如此卑微过，换了个舒服姿势靠在椅上，舒朗好奇：

“荣伯爷最近日不好过，迁怒你了？不对，若只迁怒你一个，还有张姨娘和舒在前替你撑着，不至于叫你到这个地步，所以荣伯爷连张姨娘和三妹一儿迁怒了？”

荣六一惊，他没想到舒朗一开就猜中了事实，不是说对方在国学消息闭，成日被夫们盯得死，日很难熬，没空关心外的事吗？到底是哪个多闲事的将此事告知于他？这叫他一早想好的托辞还如何表演的？

舒朗见他面忽白忽青，便知猜对了。

喊小二来给桌上添杯麦茶，闻着鼻尖清幽茶香，压去周萦绕不散的酒味儿，这才接着：

“我猜，即便没有今日偶遇，你也要来寻我的，说说看，你想从我上要什么？”

荣六今日的表现和寻常反差太大了，就差明晃晃把“我要算计你”写脸上了，想让他不多想都不行。也不知荣伯爷究竟如何想的，把心肝儿宝贝养成这幅样图个什么？

荣六接连被舒朗拆穿心思，过了开那阵儿慌，反倒是破罐破摔劲儿上来，索把话摊开了讲：

“二哥，我猜测家里账上了问题，上个月人的月钱都是从母亲私库走的，父亲为此在外忙了许久，近几日便是大哥书房的灯也彻夜不熄，我想那一定是非常严重的问题。

你就算不在乎父亲，难连母亲和大哥也不了吗？我求求你，你就把祖父留的私库给父亲吧，等家里度过这个难关，我们都会激你一辈的！”

舒朗盯着荣六的睛没说话，荣六一开始还表现的很淡定，不过几个眨的功夫，便不自在的垂眸。

舒朗便猜测荣六没说谎。

荣伯爷可能真的麻烦缠，但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似乎对方还惹上了更加严重的麻烦，这个麻烦甚至牵连到了荣夫人和大哥荣舒堂上。

至于是不是经济危机就不好说了，瞧荣六那副对他私库垂涎滴，想骗回去博功劳的样，这事儿应该和钱财脱不开关系。

见舒朗不说话，荣六觉得他在犹豫，于是用十分理所当然的语气劝他：

“二哥，其实祖父留给你的私库，这几年你为了追求五殿已经挥霍的差不多了吧？留在你手里已经没甚大作用，你没了它，还有祖母的私产，先帝和陛赏赐给大伯的私产，手里本就不缺钱。

可那对我们来说意义完全不一样啊，那能帮父亲度过难关，让母亲继续过上锦衣玉的生活。虽然你已经过继去了，可咱们两家打断骨连着，我们荣伯府倒霉了，你和祖母也落不着好，这个理你明白的对吧？”

舒朗觉得人有时候无知真是一幸福，就像前的荣六，他定是不晓得祖父当年留的私库是多大一笔财富，单是里随意摆放的小匣里，就装着江南最鼎盛的五大城中，最繁华的数十条街市的全地契。单是一年的租金，就够小富之家吃几辈，何况铺里的都是极为来钱的生意，时刻给舒朗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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