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对她说。”

“她祈年楼了，”钟妙商，“祈年楼外有阵法，我们轻易不去，有什么话等她来再说吧。”

司棠了一气，有些忧心忡忡的，但她听钟妙商这般说后，还是了。

……

因有阵法的阻隔，祈年楼中格外清净，清净得仿佛之前于天坛上的那场争斗从未存在过。

檀香袅袅环绕，令人的心也跟着静了来。

此时此刻的云黛，有些形容不自己的心，她斩杀了青渊帝，叶兮颜已再不可能翻盘，而前世的恩怨与仇恨，到了这一刻，也终于都得到了清算，可她却比想象中的要平静，那平静，甚至让她有些疲惫。

叶兮颜一的锦衣华服，跪坐在祈年殿最中央的蒲团之中，只一沉静的背影，与昨夜那个因人死去而崩溃抓狂的少女判若两人。

她的绪仿佛已经完全沉了来，或者说，也许她已经完全接受了谢映玄的死亡，只余一片平静的死寂，她跪在蒲团上，在一寸寸的煎熬中，等待着青渊帝从云黛那夺来先天灵骨给她，好让她逃脱来自琉璃玲珑心的诅咒，不再如昨夜那般痛苦得无法自抑……

圆形的地面上绘制着一灵纹阵法，限制住了叶兮颜的活动空间，让她无法凭自己的力量离开这座祈年殿。

青渊帝显然是担心自己在动手时，叶兮颜突然现扰她，加之昨晚发生的那些事，本就让叶兮颜的绪变得很不稳定，于是她脆便将她给关了起来。

听到后的声响，叶兮颜轻轻动了一。

“姑姑……你来了吗？”

随着问话，那人影也缓缓回看来，但当她的目光及满是血的云黛时，她却僵了一，底也现了震惊之。

云黛什么都没说，只是扬手丢了个件到叶兮颜脚边。

那是一个黑的包裹，随着动，黑布落，了里面的东西。

叶兮颜垂眸看去的同时，睛也猛地瞪大，因为现在她视线中的，是一颗人，准确来说，那是青渊帝的人，且是青渊帝与沧曜合之后的古怪而扭曲的人。

那张一半男人一半女人的脸上写满了不甘与愤怒，却又透着一烈的死气和尘埃落定的狼狈。

这画面其实是极冲击力的，但叶兮颜却没有发任何声音，没有惊恐的尖叫，没有大声的怒斥，更没有崩溃地哭喊，她安静得奇，只默默地低垂着视线，望着那颗人，与那双怒目圆瞪的睛对视。

云黛很清楚，叶兮颜其实并不平静，她从衣袖中的手在不住地发抖，指甲在不知觉间掐掌心，骨节都得发白。

这一刻，云黛觉得她也许该说些什么，比如说趾气昂地嘲讽，得意洋洋地羞辱，琉璃玲珑心只有在拥有者绪最失控时，才能取，也许云黛该趁此时机用言语刺激她一番，令她彻底陷崩溃……

可云黛却并没这么，她抿着，一言不发，像是在等待叶兮颜接受此时此刻所发生的事。

这一刻的云黛其实是茫然的，也是迷惑的，她很难得地，完全在了一放空的状态，就像是大战结束后，神与本能的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