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月……”她的呼又窒住了，她的手攀上了他的肩，蹙起眉有些不满地，“不要一直压着我。”

就算是沈玉的那把墨驰剑已经很有灵了，距离幻化剑灵也还差了一步。

云黛这样想着，不知不觉间就又在斩月怀中睡了过去。

当然，最重要的是，齐师兄的鱼尾和斩月的龙尾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鲛人族的鱼尾代替了双，令他们可以在底如游鱼般自如地行动；而斩月的龙尾则是可以随着他的控，随时从后幻化而，当他不需要时，自也可以轻易让那条龙尾消失。

云黛的手在那片光的龙鳞上动，她突然就想，还好她已与齐师兄和离，否则即使斩月只是她的剑灵，但他毕竟是男，她若是在有侣的况，和他这般亲密，实在有些不太好。

他的嗓音很轻，因也是刚刚睡醒，带着轻微的鼻音，便显得格外温柔，云黛竟觉得他像是在对她撒。

为什么一定要……

斩月此时已闭上了睛，云黛的手则有些得寸尺地顺着那龙尾一摸索，少年的睫轻颤了一，但他却并未躲闪，也没拒绝，甚至于，那条龙尾竟微收缩了一，压了她的掌心，似是他主动在讨好她。

她又忍不住疑惑，也不知其他的剑修与剑灵是如何相的，如果有了侣，难不成剑灵想要亲近时还要拒绝吗？

碧的龙尾上遍布着一枚枚致的鳞片，总让她移不开视线，可那时的斩月并不如现在这般好说话，他可不会主动邀请她去碰他的龙尾。

外面的天还未完全亮，窗外一片灰蒙蒙的, 少年突然俯而来，完全覆在了她上，甚至将额压至了她的颈窝间，然后低声：“再睡会……”

不知是否是云黛的错觉，她突然就觉得斩月似乎很喜她这样碰他，而云黛也终于在这时明白了那条龙尾的构造，这截龙尾与少年的脊椎骨连接在一起，又从脊椎中延申而，可自由的伸缩，又被他脊背上的肌控制着，能照他的心意盘曲缠绕。

云黛上次摸到这着鳞片的东西，还是齐师兄的鱼尾，鲛人族的鱼尾其实和这龙尾是有些相似的，却又区别很大，龙尾摸起来更为实，会让人联想到遍布着肌的实臂膀；而鱼尾则是细腻的，就像是真的游动在中的鱼……

前世的斩月只偶尔会那条龙尾，他常半悬于空中，安静地盘坐在自己的尾上，撑着看着她。

怀中的少年在她的呼唤中睁开了, 他骤然转醒，那双如金琥珀般的眸中便还带着轻微的懵懂与困倦。

“你压着我。”他一手揽着云黛的腰，这般说。

最重要的是，真正的剑灵是本没有别的，也不会有与人修相似的认知，斩月的本质乃是上古风龙的分魂，只是因为死亡了，才不得不寄居于灵剑之中，他本其实也算不上是剑灵……

她思索了片刻，转瞬就又突然反应了过来，先不说灵剑幻化剑灵本便不是容易的事，据她所知，现今的万仞阁中，除她以外，可再没有别的剑修的本命剑拥有剑灵的了。

云黛一睁开睛，她就见斩月仍与她贴着

“你松一，”云黛叹了气, “我快不过气了。”

云黛其实一直有些好奇，她不太明白这条龙尾的作用到底是什么，更不知它到底是从何生而的。

少年皱了皱眉, 但那缠而来的龙尾还是一圈圈地松开了，云黛的呼也总算是顺畅了, 但斩月却并未完全放开她, 她便仍陷在那盘旋环绕而起的龙尾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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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少年垂眸看着她，如绸缎般的发丝也随之轻扫在了她的脸颊上，带来细细的意，片刻之后，他突然直接搂起了她的腰，向侧旁一，将自己的怀抱垫在了面，那盘曲缠的龙尾也跟着又收了几分，随后他似是想起云黛不喜这样，就又放松了一些。

至于今生，他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时不时便会用这条龙尾缠着她，云黛也趁机摸了好几把。

这一次，她居然一气睡到了中午，直至院里传来了阿鸢清脆的笑声，她才猛然惊醒。

斩月听罢便用胳膊在她侧旁撑起，于是压上来的力也消失了。

云黛一时有些无言。

她的手轻垂来，就恰搭在了缠在腰间的龙尾上，那些如玉石般碧绿的鳞片柔而温，仿佛正随着少年的呼，轻轻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