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黛慢吞吞地说着，心中仍觉得有些不安，她的确给芳久凌提供了帮助，比如说压制了她上的生死渡魂咒，令她可以修炼傀儡术和剑。

可是此事应该相当隐蔽才对，芳惊刹即使能看芳久凌上的咒术被压制了，她又如何知晓这一切是她所为？

云黛心中很快就有了答案，芳惊刹既然能通过潜麟功让叶蕴檀成为她的睛，那她自然也能通过潜麟功监测芳久凌边发生的事。

她虽被锁在这皇城的地牢中，手却伸得很，许多事仍旧在她的掌控之中。

云黛不禁产生了一个疑惑，前世叶氏皇朝覆灭时，芳惊刹又在何，芳久凌的死亡又是否在她的预料之中。

这些疑问令云黛保持了沉默，没贸然开，芳惊刹的修为其实并不，只有第八境，且玄铁锁链对她的造成了不小的损伤，且这损伤不可逆，令她的修为无法自如地运转，久而久之，她的修为甚至会现倒退的趋势。

换句话来说，芳惊刹如今的，早已到了弩之末，以她这残破不堪的状态，即使她真的打败了皇沧曜，扳倒了神都青渊帝，她也绝不可能如前世的皇沧曜那般，到一统十四洲的。

所以她这些所作所为到底是为了什么呢？难是为了芳久凌？

云黛一时觉得不太确定，若说是为了芳久凌，好像也说得通，但仔细考虑起来，又好像有些不够充分。

玄铁锁链突然在这时“哗啦啦”的响了起来，云黛的思绪被打断了，她惊了了一，就见芳惊刹抬起了手，手指微动，竟打了一法印。

云黛不及躲闪，那法印就落在了她的掌心，霎时间，一骨悚然的冰冷粘腻从云黛的灵魂传了过来，令她全都不自觉地战栗了起来。

“这是什么？”云黛忍着才没让自己在这个自己师妹的母亲面前失态。

芳惊刹笑了一声，笑声涩又难听：“此叫冥印，作用就如你们云中八洲的聆风玉符相似，你只需将神魄潜其中，便可看到我，与我对话了。”

“为什么要给我这个？”云黛的心脏又开始剧烈地动了起来，她很确定，芳久凌和叶蕴檀上都没有这所谓的“冥印”，这可以直接通过神魄沟通的术法，芳惊刹甚至不在自己女儿上用，偏偏要给她，这是什么理？

更何况云黛又不是没去过域，居住域之人想要互相联络时使用的法也不是此。

这东西听芳惊刹的描述，倒更类似于钟妙商给她的那只传音虫，只是传音虫只是特殊灵兽的一，而这冥印却直接落在了云黛的手上，令她很难不产生怀疑。

芳惊刹许是看了云黛的疑惑，她笑：“冥印并不是可以随意使用的术法，此对于双方的神魄度都有所要求，阿凌和叶蕴檀都不符合要求，唯一的好是，它并不会受到距离和地界的影响，即使十四洲之外，也同样可以通过此沟通。”

像是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芳惊刹又：“你若实在不喜此印记，也可使用灵气将它清洗掉，它并不会过多地停留……我也只是念着你对阿凌多有帮助，才唐突了使了冥印，想着若是我有什么能帮上你的，你也可随时通过冥印来寻我。”

“我如今虽被关在此无法自由行动，但对诸多奇闻知识还是有不少了解的，尤其是域的许多异术轶闻，我想整个云中八洲很难找到比我更了解域的人了，云中八洲即将与域开战，你若遇上了什么奇诡的域异术，也许我能为你解答。”

芳惊刹这番言辞倒是让云黛稍有些尴尬，或许是因为被关在此的芳惊刹无法整理自己的仪容，云黛第一看到她时，总觉得她有些可怖，便意识生起了几分戒心。

云黛连忙：“前辈的心意，晚辈激不尽。”

她说着便抬手抱拳，向芳惊刹略施一礼。

“好好好，”芳惊刹脸上的笑意更，她夸，“看到你我便明白阿凌为何这般喜你这个师了，确实是少年英才。”

这一番来，气氛倒是缓和了不少。

云黛思索片刻，倒是很直白地开了：“前辈，晚辈倒是的确有一事好奇……您与擎羊楼可是有何关系？”

其实她真正想问的，是芳惊刹那一的潜麟功到底是从何习得的，但是这问题所涉及到的事恐怕会比较关键，她不好直接问。

芳惊刹却好似看了云黛的想法，她显得很不以为意，也并没有隐瞒的意思，很直白地：“在我成为域十六将之前，我曾是擎羊楼的老。”

“我会前往前去为皇沧曜效力，本就是奔着他的潜麟功去的，就像后来的我来到神都，也是为了叶氏血脉和傀儡术而来。”

她说得随意，且目标明确，云黛一时竟不知要如何回答了，她不得不承认，芳惊刹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狠毒，那狠毒并不是对别人，而是对自己。

甚至于，即使如今的芳惊刹已落至了这个境地，她的上仍不显任何颓败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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