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在修炼之路上助你，我却不能，”少年垂了视线，“我是傀儡，无法与你修炼。”

云黛却：“那不是更好吗？”

在谢映玄不解的目光，云黛：“与他们一起，是为了修炼，与你一起便不是了。”

谢映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云黛很快就移开了视线，重新看向了倒映着月光的海面。

片刻之后，云黛才听他低声：“云黛，你对我这么说……我会以为你在同我说话……”

云黛“嗯”了一声：“你以为的倒也没错。”

她说完之后，却发现旁的少年久久没接她的话，她偏看去，就对上了那双的双眸，他的目光中似是又蓄上了泪光，令他的睑都微微泛起了红。

“你为何……总一副要哭的模样？”云黛皱眉，她又忍不住用手指去他的脸颊，谢映玄却攥住了她的手腕。

“你与我说这些话，要我如何冷静？”少年很快将她拥了怀中，海风在两人周得飒飒作响。

云黛在他耳边笑了一声：“那你的承受能力也太差了。”

谢映玄沉默了，但他起伏的膛却诉说着他心底的波涛汹涌，半晌后他才闷声问：“云黛，在你看来，我会不会太善妒了。”

“我怕你会因此厌恶我……”

“不会。”云黛的胳膊很快主动搂上了他的脖。

她不知这少年是何时开始吻她的，海风似是发酵了一般，得她昏昏沉沉，生不起丝毫反抗的念。

她意识便：“你似乎总担心我厌恶你，可我从未厌恶过你，以前也没有。”

她的声音很低，显得嗓音格外温柔，环抱着她的少年便不住地轻轻发抖。

云黛的手指很快压在了少年的心脏上：“那时我那般对你，并非是因为厌恶你，只是因为……”

她说到此突然停了来，她就见谢映玄也停了亲吻她的动作，无比认真地看着她，像是在等待着她继续往说。

云黛抿犹豫了片刻，才轻贴上少年的耳垂，极认真地：“因为在我对你生激时，在我希望你能留在我边时……只是与你说明这份心绪都是一奢望，虽然那些事已过去很久，但我始终无法忘怀……所以我无法接受，你居然是属于叶兮颜的。”

“既是如此，不如将你毁了，让你彻底从这世上消失，我心里也会好受些……”

“为何、为何突然与我说这些……”谢映玄的声音有些发抖，他像是有些不可置信，气息也摇晃得厉害，他茫然地偏看着云黛，对于她语气中饱着的那些复杂到不解。

就像是在云黛的记忆里，他们之间还有过什么别的故事，他不懂是何时发生的，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为何要说这些？”她顺着他的话问了一句，似是真的被海风熏醉了，她笑了起来，“你觉得是为何呢？”

“你、你也是喜我的……对吗？”谢映玄的气息不稳，连带着尾音都仿佛带了几分哽咽。

云黛没，也没摇，只是她底的笑意更胜了，终于，她轻声对他：“别胡说，我可不会对任何人动。”

她说的是拒绝的话，语气却温柔得不像话，也并未推开他，于是谢映玄便很难将她所说的话当作是她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