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价自己的师父？

云黛却笑了起来，她偏看向殷蝶，眸中似映着荧荧的光，像炙动的火焰：“殷师，我倒觉得这很有趣，你看啊……在上、仿佛不可逾越的师门辈；呼风唤雨、名扬天的修真界擎，他们受万人敬仰，他们的事迹被相传，他们的名字象征着无上的权威……”

“可是有一天，这些权威、这些不可逾越却败在了你的剑，他们不得不对你低骄傲的，承认你就是比他们更……这难不有趣吗？”

“即使是我的师父又如何？难只是因为他是我的师父，我就不能去超越他吗？”

“我有时候甚至觉得，修真界会如此看重辈分，仅仅是因为那些仙门前辈拥有着绝对的实力，我们尊敬他们，是因为他们有足够的实力，倘若我们拥有了比他们更的实力，你说还会有人着我们去遵守这些尊师重的规则吗？”

殷蝶倒了一凉气，她从前哪听过这样大逆不的话，看向云黛的神都变了几分，好半天她才：“云师妹，你就算心里真这么想的，你也不能这么说来呀，你看咱们相当于今天才认识，你就跟我说这些！这是不是、是不是太那什么了……”

殷蝶没找到合适的形容词，总之她觉得云黛不该这么毫无戒心，她甚至生了个猜测，前这位云师妹在门派里名声会那么差，搞不好就和她这见了谁都说话的格有关。

可反观云黛，她竟完全不在意，脸上仍是自如的笑，只是那看似平静的笑容，却总让殷蝶觉得其中藏着一藐视一切的疯狂。

殷蝶莫名打了个冷战，突然就觉得，也许云黛的自信并不是没有理，在十四洲的记载里，上一个先天灵骨现在六千年前，那时他们脚的土地还是一片完整的大陆，正是这位大能横空世，一剑劈了十四洲，才有了如今七宗十四洲的格局……

再后来就只有云黛了，可是人们对先天灵骨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而云黛又不擅斗法，那些对她心生忌惮或心怀怪胎者也在她平庸的表现，逐渐对她失去了兴趣。

殷蝶觉得，这样的云黛，就像一个暗藏着不知名危险的神秘山，她该尽量远离才对，可云黛对她说的那些话，又令她忍不住心加速，那并不是恐惧忌惮，而是兴奋。

她从前从未站在过那样的角度，产生过那些想法，殷蝶是一个喜挑战的人，她很想看看这位离经叛的云黛师妹到底能走到什么度。

她终于缓缓吐一气，表也变得严肃了起来，她压低声音：“云师妹，你这些话跟我说说就算了，以后断不能同别人说。”

云黛的目光微微闪烁了一，她笑：“师，这些话我当然不会跟别人说。”

殷蝶转去看芳久凌，本想看看云师妹的这位好友是什么反应，却见芳久凌神复杂地看着云黛，不知在想什么，察觉到殷蝶的目光后，她只是朝着殷蝶笑了笑，并没说什么。

打饭的队伍很快排到了云黛三人，她们打好饭就随便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

在堂吃完午饭后，芳久凌就回学上课了，而云黛则跟着殷蝶一同去了灵竹墟。

从今日起，云黛就要跟着门的英弟去六师叔那练剑了。

……

万仞阁的六老名为沈玉，是一名第九境的剑修。

这位六老在万仞阁一众老中算是个异类，其余老门都有不少弟，就连年纪最轻的七老都收了三名弟，他却压不收徒，甚至于每三年一次的新弟门的升仙大典，他也从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