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 非在校生不能随意了, 蔺雨舟可能要兴死了。李斯琳呢, 有时跑步到东门外, 想一想登记太费劲了，要找人，就算了。又或者登记不费劲, 单纯是知蔺雨舟不想见我，所以我没用劲了。我被迫冷来了。李斯琳也有过闪念想申请去英国读书，津、剑桥、曼彻斯特她都研究过, 她觉得自己行。

“然后呢？”蔺雨落问她。

“就是想去学习。我这个人不稳定, 你看我毕业后搞科研, 然后来模特，现在又想去读书。我的确不是蔺雨舟会喜的那人，我太随了。”

“你去读书，顾峻川还要招模特。”蔺雨落说。

“不重要，我就是想去走走，把蔺雨舟甩在脑后。”

“大概就是不合适。像我和顾峻川一样。”蔺雨落不太喜剖析自己，也不太习惯对人剖析她和顾峻川之间的，因为太复杂了，她自己都说不清。那天顾峻川在她的小家里，随便说一句一车就能搬完，当时她好像一瞬间就被什么冲昏了脑，决定跟他同居。却这么快又搬了来。

蔺雨落不懂的是，每当她觉得他们的会平稳发展的时候，就会有新的问题现。他们两个像两个世界的人，拼命想往一起凑，但过程太辛苦了。

“你知吗？在顾峻川心里，我在随时准备撤退。”蔺雨落了鼻：“我退到哪去？我家都没了。他反倒能随时撤退，吵架了他差。他底牌太多，随便给人亮一副，看起来都像在大度的施舍。”蔺雨落学顾峻川说话的语气：“你住到找到房吧，我无所谓。等你找到房我再回来。我能住吗？我怎么就要着脸住去了？”

“我说，如果你有那样的想法，那我们的就到了。他就是那么想的，甚至都没否认，就直接问我：你想好了是吧？那我能说什么？我说我没想好，咱们重新再说一遍？”

“事关我自己的学习，我自己的人生，我难要因为他觉得大可不必就放弃吗？他嫉妒宁风，嫉妒孔青，不允许我跟异任何他不知的事，这就像一场绑架。”

蔺雨落说着说着就去找纸巾鼻涕：“这几天我就在想，或许我这人就不得到平等的。我也不该有思想，别人觉得我漂亮懂事听话就讨喜，我就该那样。顾峻川让我怀疑自己。”

李斯琳看她那样反倒笑了，她对蔺雨落说：“顾峻川这么讨厌，你还为他哭鼻啊？”

“我没有。”蔺雨落嘴，说没有又了鼻。

为所困的觉并不好。

蔺雨落有时半夜转醒，想看看会否有顾峻川半条消息，然而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她搬来的时候告知他，他过很久才回：知了。然后就没了。

蔺雨落有时候觉得顾峻川很她，有时候又觉得他的不过是一场征服游戏，又或者一个少年时的影，他自己想拯救别人的英雄怀。

患得患失。李斯琳说：因为着，所以患得患失。我们就都不是那视为无的人，所以我们才为了吃苦。

喝多了的时候就碰杯，大喊：臭男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