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回吻她。

也仅仅是回吻。

然后手放在她后脑，说：“睡吧。”他还在生气，蔺雨落哄不好他了。她有些气馁。

在与顾峻川的相中，她向来是碰，这是她第一次真心服，然而却抓不住顾峻川命门，他压不吃这。

蔺雨落人窝在被快要憋死，双手被顾峻川单手抓握制衡，也被他压住。折腾得了汗，最终放弃抵抗。

“首先，你歉的方式不对。不是说什么伤人的话最后都要以一炮来结束，这不能解决问题；其次，你买的避尺码的确是不对。我刚刚在想是不是我过去发挥不好让你误以为在超市里买普码我就能用。”

“你跟苏景秋去玩，说要炮火连天；他们都说喜你的女生很多，而你又野；所以我觉得离婚后你有别人也算正常，我也有，我的意思是我们都去检查，这是对对方负责。这个检查不是单独要你去，是我也去。你难就不会顾虑吗？”蔺雨落跟顾峻川平分一个枕，起初微微斜向他，后来索翻对着他：“你难就不会顾虑蔺雨落跟别人在一起，措施了吗？她会有问题吗？你不会有这样的顾虑吗？”

“我没有顾虑。”

“但你一直在跟宁风较劲，说真的，你介意宁风。”

“我介意的是你毫无保留地他，而对我永远斤斤计较。哪怕你现在就在我面前，你也让我觉很遥远。”

他们都安静来。

蔺雨落觉到心疼。她对顾峻川的不是一瞬间爆发的，是一日又一日的积累的。跟宁风分手以后她以为自己这辈不会再什么人，也不会再想开始一段。可从绿那个快把她撕碎致她崩溃的雨夜开始，她的心日甚一日地松动。

“顾峻川，那天在野我们打仗，你亲我额的时候我的心快要来了。我现在想明白了，我这是喜你啊。”蔺雨落本质上是一个勇敢的人，她又朝顾峻川靠了靠，她看不清他的脸，就用指尖助她勾勒他的脸廓：“所以你可以不生气了吗？”

顾峻川不生气了。

不说谎才是蔺雨落，哪怕实话有时不太动听。但她说她喜他，这很动听。虽然这距离顾峻川要求的远远不够。可用来应付这一晚足够了。

“所以你不知超市的避基本都是普码对吗？所以宁…”

“顾峻川。”蔺雨落打断他：“你好奇宁风的大小？我不可能把我跟别人的细节描述给你听，我也不会要求你把你跟前女友的细节描述给我。这非常怪异，我不明白你明明看起来很自信，为什么要纠结这个。”蔺雨落是一个非常直接的人，她能理解顾峻川介意她跟宁风的，但对房事的好奇是在她意料之外的。

“因为我排第二。”顾峻川说。

事过去那么久了，他还在介意。顾峻川真是个小心，蔺雨落想。但在她过往的经验里，他的确是排第二，因为可以加很多很多分。他本来可以今天晚上就证明他有排第一的能力，但他在跟她生闷气。蔺雨落觉得顾峻川真是个幼稚鬼，也觉得自己傻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