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留她没有多问任何一句。

连日来的辛苦，加之折腾了大半夜，她要困死累死了，第二天睁的时候已经快九。蔺雨舟应该是去找同学，沛文他们去散步。只有顾峻川一个人坐在公共区域的沙发上喝咖啡，看杂志。蔺雨落没跟他打招呼。

请阿姨了一碗米粉，找了张桌坐吃。顾峻川看她坐得远远的，像跟他有仇，就故意也要了一碗米线，坐到她对面去吃。期间他还接了个电话，讲话腻腻歪歪的，说：吵架很正常，冷静来就没什么。我不生气了，你呢？还生气吗？

看了蔺雨落一，而她捧着碗走了。她没有听别人打恋电话的习惯，琢磨着顾峻川跟女朋友和好了，也该走了。

可顾峻川挂断电话后又跟了上来，还是坐她对面。他说：“你也看见了，我谈恋了。咱俩就好好朋友吧，老吵架也没劲。”

“我不。”

他们两个人都知那次吵架后果这么厉害的症结在哪，大概就是这个“”字。顾峻川拦住蔺雨落的去路，费了几次力才抓住她闪躲的视线。顾峻川觉得蔺雨落看他的神似乎是有哪里不一样了，他自己也说不清。心里像被什么抓挠一样，奇难耐。

“对不起。”他小声说。

蔺雨落想起自己的胃疼，心里竟是涌起万般委屈。她都不知这委屈哪里来的，明明她自己看起来赢了，占了上风，但就是委屈。

在跟顾峻川的相中，蔺雨落找不到任何平衡的办法来。

“你为了睡一个女人，可真是能拉脸来。”蔺雨落说。

顾峻川：烤羊也烤你

房间里有片刻安静。蔺雨落的目光带刀带刺, 快把顾峻川剐了一样。

“你张一个睡闭一个睡，好像别人在你里就了一个生。”顾峻川的傲劲儿又上来了：“我因为自己说话冲动跟你歉，你跟不跟我歉啊？”瞄了一蔺雨落, 心知这可能会把她惹急。蔺雨落却推他：“你让不让开？”

“我刚刚跟你说对不起了你听见了吗？”顾峻川问她。

“听见了，我没聋。”

“听见了就行。”顾峻川指指自己心：“认真的，乎的, 这辈第一次。”

“恭喜你，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蔺雨落着气从他边的隙钻去，像个了亏心事准备逃跑的小孩。顾峻川实在喜她偶尔的幼稚模样，拽了一把她尾, 在她的怒视之耸耸肩，坐回沙发。

沙发靠着一大面窗, 回过就能看到院里的风景。顾峻川请阿姨给他搞了一杯咖啡, 好不惬意。蔺雨落好奇他跟女朋友既已和好, 为何还不收拾行李，转念一想这又与她何？

她决定给自己放一天假, 哪里也不去, 在院里浇。上草帽, 卷起, 从打扫叔叔的手里接过洒，一来一去竟然找到了隐居生活的乐趣。院里那棵老树被风动，树叶沙沙作响, 她浇累了，就坐在树乘凉，闭上睛受光在脸上动。

顾峻川是什么时候坐到她边的她不知, 所以他咳嗽的声音吓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