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往最冷的地方去。我也想去看雪了。”

俩人说走就走，顾峻川一酒没喝，他开车，俩人当晚就开了城，找了家酒店住。

别人旅行要跟女朋友在一起，他们两个失意的爷们也不嫌丢人，第二天一早就直奔了漠河。苏景秋坐在副驾上啃，糊：“既然去都去了，雪要吧？冰灯得看吧？雾凇也得看吧？脆咱俩就把吉林黑龙江好好玩，其他事都去他妈的。”

“玩就玩呗。”顾峻川有一大堆事等着，找了个服务区停车打电话，l的事给沛文、绿野的事给绿野的职业经理人，蔺书雪的事让她自己理，顺叮嘱她：除非顾西岭死了，不然有关他的任何事别告诉他，烦。

沛文对顾峻川近来一系列反常行为早已习以为常，这会儿也不多问，只说让他开心去玩，如果回来之后发现l不属于他了也别意外，反正她早想谋权篡位了。

顾峻川冷笑一声挂了电话，跟苏景秋俩人对着了一烟：“那就走？”

“走！活着么！玩！作一天是一天！”苏景秋把衣领一直拉到脖：“到山海关搞几行，帅死拉倒！搞张扬的！”苏景秋说的话兼赌气和丧气。无非是因为的确照着郑良喜的样装过一段时间，然而用没有。郑良单纯是不喜他，跟他是什么人压没有半钱关系。

而顾峻川呢，单纯就想先离开北京，倒不是逃避什么，只是觉得再呆在北京，他就不像他。像被望牵着走的，又像心被排挤的可怜虫。他顾峻川才不要这惨兮兮的形象，活着就该壮烈、鲜明，什么的，得到就珍惜，得不到就云烟罢了。

他在心里跟自己使横，无非是想吓退得知蔺雨落动了结婚年而来的那难过。

倒是用。

车音乐一放，车在速上开往冰天雪地的北国，心都跟着开阔。

而这一天蔺雨落睁开，宁风竟罕见地没早走。他在厨房早饭，想尽自己的努力照顾蔺雨落，至少不让她觉得跟自己谈恋太亏了。总是莫名其妙消失，对工作容全然不能透，好不容易回来又要去照顾生病的母亲。

蔺雨落床去，发蓬蓬的，上着一件旧衣。踩着绒拖鞋到他后，抱住他腰：“你怎么没走？”

“一起吃早饭然后送你上班。”

两个人一起吃早饭，蔺雨落对此心满意足。

门的时候手伸背包里拿东西，摸到宁风放去的，就笑了一声。再摸一，摸到她准备还给顾峻川的手。那个手本来被她团在一起，现在两只散开。

蔺雨落上车后跟宁风说：“手是那个人的。那天东安商场有人倒，我参与急救以后一直很害怕，手很凉。他把手借给我用。”

““那个人”这个代号不太好，他总该有名字。”宁风说。

“顾峻川。”蔺雨落说：“这个手没有任何别的意思，我昨天想还给他，但忘在之前的帆布包里了。”

“落落。”宁风打断她，轻声说：“放松。一个手而已。放的时候看到它掉到地上，我捡起来的时候顺手打开看你喜什么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