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来。”

顾峻川哼了声，趾气昂地说：“勉送你一次吧。”

蔺雨落这个时候也不逞，：“那谢谢你了。”

蔺雨落上了顾峻川的车，两个人这一晚上活动量太大，这会儿都饿了。蔺雨落肚咕噜噜叫，琢磨着怎么提议能不被顾峻川骂。她开很谨慎：“要么…我…请你吃…24小时便利店吧？现在…”

顾峻川安全带刚系好，不可置信地看着蔺雨落：“你怎么好意思开的？”

“我饿了，真的。我现在想找个便利店买东西吃。”

“你饿了找24小时便利店没问题，但你能不把这个跟请我吃饭当成一回事吗？”

蔺雨落想了想：“能。”

最后变成顾峻川请她吃24小时便利店，她改天请顾峻川吃海鲜大餐。两个人买了泡面、好炖、榨菜、饮料和果回到车上，等泡面熟的时候蔺雨落吃了小半盒草莓。

顾峻川看着她吃相很香，甚至都开始怀疑那草莓里莫不是加了什么东西，也过一颗吃了，没什么特别。

“你怎么吃什么都好吃？”

“我好。”蔺雨落说：“我活动量大，饭量也大，不吃饱我就没法活，我…”

“吃吧。”顾峻川了一颗草莓让她闭嘴，两个人各自吃了起来。泡面这东西不能总吃，但偶尔一次味还真不错。

两个饭量不错的人碰到一起吃饭，这饭就会变得格外好吃。顾峻川有时侧过去看一蔺雨落的手：不抖了。

他当然知人的恐惧是哪里来的，二十岁开公司那年谈业务认识急救队的老队，第一次随队伍去，是震后救援。路都被堵上了，车辆无法通行，他们最终决定弃车前行。不时有石从松动的山上落，那时的顾峻川第一次会到命悬一线。

更残酷的是不一定所有人都会得救。

顾峻川因此恐惧过。

他没有说话，只是偶尔看一蔺雨落。当车开到她楼，她对他说谢谢，然后了车。

顾峻川跟在她后：“送你到门。”

“哦。谢谢。”

又是那个窄仄的楼梯，需要制造声响应灯才会亮。因为夜了，蔺雨落怕在楼跺脚吵到别人，于是拿手机来打光。两个人悄声上楼，蔺雨落上微微的香气和顾峻川上的男香织在一起，充斥在空气中，钻鼻里。他们因为爬楼呼微微着。

望暗暗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