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没有永远的朋友，当然，也没有永远的敌人。生意，除了人品立得住以外，首先要看的当然是目标和利益。我相信顾峻川也是这样的。你找他他未必不会教你，为什么呢？因为顾峻川在搞健康品，健康品跟瑜伽，这两东西的目标是一致的：追求健康和。你猜基于这个目标，顾峻川会不会教你？他会不会也能从中得到些什么？你们能不能双赢？”

蔺书雪把理讲透了，蔺雨落听去了。挂断电话后她想了很久，终于给顾峻川发了条消息，这条消息不算太短：

我住的小区底商有一家瑜伽馆要兑，我动了念，虽然不一定现在就要接，但我想学习一些关于门店经营的经验。蔺说你在这方面很擅，所以我想问问你：我可以跟你聊聊吗？”

过了很久顾峻川才回她：“今天周末，我休息。”

“不见面聊也行，电话行吗？”

“嗯，行。”

蔺雨落打给顾峻川，听到她说：“等会儿。”他那边传来大勺翻炒的声音，还有砰一声类似于碳酸饮料开瓶的声音，接着菜刀切菜的当当声。

蔺雨落有惊讶，顾峻川在学菜？

顾峻川？饭？

顾峻川：都是利益

顾峻川完了海鲜炒面和凉拌蛰后发现电话竟然还没挂。蔺雨落求人的时候态度可真端正。

“完了？”蔺雨落听到安静了就问他。

“嗯。”

蔺雨落准备跟他寒暄几句, 比如“的什么啊？”、“怎么没去吃啊？”之类，思来想去还是省去了：“要么等你吃完饭？”

“现在说吧。”顾峻川上耳机，把放手机放到一边。

“那家店就在…”

“先别说那家店, 说你为什么想开店。”顾峻川打断她，他的海鲜炒面太咸了，八成是手抖盐放多了。他咕咚咕咚喝了半瓶矿泉, 喝的声音透过电话传递到蔺雨落耳朵里，跟某些特殊时刻的声音很像。

“要么我等会儿再打给你。”蔺雨落挂断了电话。自己的破东西让顾峻川很恼火，又不想扔掉，行自己大吞了。吃光以后整个人像吞了一盐, 需要不停。

偏蔺雨落又赶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接通后又是“咕咚咕咚”喝声, 误以为顾峻川得了什么怪病, 一时之间竟是不知从何说起。

“你…还要喝多久？”她对顾峻川说：“如果有人对你说生病要多喝, 你要分辨着听，选择适合自己的量。”

“吃咸了。”顾峻川半死不活地说。

“…哦。”

蔺雨落不太意外, 她对顾峻川的厨艺心里有数, 照着菜谱也就算能糊自己罢了。他竟然要起灶饭, 那必定要承担相应后果。像她自己饭, 知厨艺不，小心翼翼，好吃不到哪去, 也难吃不到哪去。顾峻川饭听声音就是大刀阔斧舍我其谁的状态，菜谱肯定也是摆设，换句话说吃咸了也是活该。

“你喝茶。”蔺雨落说：“用。我试过。我有一次吃公煲就咸了, 在馆里喝了500毫升红茶, 好了。”蔺雨落分享了一自己的奇怪经验, 让话题开始不太难，不等顾峻川回应，就兀自说了那家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