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雨落姨妈来了, 去了趟卫生间后回到床上蜷缩着哼哼。

“你哼哼什么？”顾峻川被蔺雨落扰得心烦，开了灯, 看到蔺雨落脸上都是汗珠。

“我肚疼。快疼吐了。”蔺雨落说：“你给我找片止疼药, 我吃上就好。”

“你自己不准备？”

“在王刘庄的家里, 现在应该烧净了。我这几天忙忘了。”

蔺雨落是从父母去世的那年开始疼的。

那天她刚好是经期。来后救援队让她去认尸, 她察觉自己肚了一，腰那里像是被榔锤了一，打那之后, 每次经期都要命。

她喝了不知多少中药，都没好，平时是个好人, 经期前两天必须吃止疼药。她可怜的, 像一只被暴雨浇坏的小鸟, 飞不起来了。

顾峻川找了一片止疼药，又去吧倒。回时候看到顾西岭悄无声息站在那，吓他一：“爸你什么呢？你说句话行吗？”

“你们晚上不睡觉折腾什么呢？”

“落落肚疼。”

顾西岭，又咀嚼顾峻川的话：“肚疼啊…你妈年轻时候肚疼也要吃止疼药。”

顾峻川觉得顾西岭应该是有什么病，他八成是要给蔺书雪泼什么脏。懒得跟他多说，对他笑笑，准备回卧室。

“你肯定不记得了，你四五岁那年，你妈走了一年没回来。”

“那你是猜对了，蔺雨落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我俩假结婚，就为了恶心你。”顾峻川拍拍顾西岭肩膀：“我知绿帽的滋味不好受，节哀吧，爸。”

他严肃着一张脸，看到顾西岭低着不知在想什么，心里说了一句“有病”走了。

给蔺雨落喂了药，又让她喝了，这才重新躺。黑暗中听到蔺雨落像蚊一样嗡了一声：“谢谢。”

“你别把我床单脏。”顾峻川说：“脏了你赔我。”

“洗洗就净了。”

“我嫌脏。”

“你前女友没有大姨妈是吧？”

“…你不疼了是吧？”

蔺雨落好了一，她不跟顾峻川拌嘴了。因为难受，不停翻也找不到一个能缓解的姿势。顾峻川拿一个抱枕送到她手里让她抱着，她侧把放到抱枕上，果然能缓解一。

“你还会照顾人的。”蔺雨落夸他：“那你前女友怎么非要把你写死？”

“你事。”顾峻川转过去，黑暗中留给她一个后背。

跟编剧分手是顾峻川提的。

确切地说，每一次恋都是他提的分手。他每一个前女友都希望他死无葬之地。就编剧付诸了行动，致力于让他式死亡。

“你是不是跟谁都相不久？”蔺雨落又问他：“我看你的格，就像我小时候养那只狗，见人就咬。但是看家护院的本领还是有的。”蔺雨落跟顾峻川说话分散注意力，她说的话不算太好听，顾峻川看她难受的要死掉了，就忍着不跟她吵架。嫌给她收尸太麻烦。

“我养的那只小狗，很厉害，我爸妈事那年，它都是老狗了。鼻很好用，带着救援队找到我和小舟。它死的时候爪上都是伤，累死的。”

“你有时候就像那只狗。”

“蔺雨落你没完了是吧？”顾峻川黑暗中伸手去拍她脑袋：“我不跟你计较你蹬鼻上脸，你才是狗呢！胡编！”

蔺雨落笑了：“你怎么知我胡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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