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疏洐停车：“到了。”

天已经全暗，车熄火后，里面更没灯光，只有路灯的光线照来。

陆疏洐说：“车吧。”

“等一。”姜让语突然这么说。

陆疏洐便停止了开车门的动作：“怎么了？”

“……好久没见你爷爷了，我有些张。”

姜让语磕磕绊绊地开，像是定了某大的决心。

“之前你说的……我们之间，自然真一比较好，是不是？”

“对。”

“所以我想……先，先找自然的觉……”

他抬起，在晦暗不明的光线里看向陆疏洐。

又是那样的神，无辜又委屈。

“我想，想先亲你一……”他说，“你呢……要亲吗？”

疯了。

他绝对是疯了。

这句话, 姜让语就对自己今晚的神状态失去了所有期待。

还面呢。

他现在就开始发疯了，怎么都无法面了吧。

姜让语不敢想象陆疏洐会怎么看他。

可今天是最后一次，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 如果任由一切这么结束, 什么都没到，他怕之后会更后悔。

至少再亲一吧。

最后的机会了, 他不想白白浪费, 应该说为难陆疏洐的要求。

说之前百般犹豫纠结，说的时候心如擂鼓，说完后, 姜让语觉把脸丢净了，反而冷静了。

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陆疏洐, 等待着他的回应。

陆疏洐懵了好一会儿才回神。

说来可笑, 第一反应竟是不敢。

他只是更定了之前的担忧——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所以姜让语才这么反常, 现在居然还提了这要求！

该不会……

生什么病了？

难是什么难以治愈的病症, 接近命不久矣的状态？

所以前两天萎靡不振，又突然疯狂？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陆疏洐又很快否决。

要真是这样，姜让语怎么可能还有心思上班, 今晚还愿意跟他来。

其实在这么几秒到十几秒的反应时间里, 陆疏洐无法细想太多可能。

他满满脑只有姜让语现在的模样。

跟小狗一样无辜, 渴求被注视被抚的神。

他穿的还是女装。

乌黑的发, 致清透的妆容，上一淡淡清甜的香味。

他正看着自己, 现在视线只集中在自己上，并且就等待着被自己亲。

陆疏洐的心都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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