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多娜装听不懂。

“她没关好笼，被院里那一群狗给逗死了。”

“……她把租的小孩挂靠他名了？”

“二万七真不少！”孔志愿诧异，“她托中介租去的？”

donna （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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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面跟大伯母聊微信，一面巧妙地躲避孔志愿的镜。孔志愿举着相机在那儿拍视频，他是……也不知啥博主，不好定位，烧饭修家电遛狗啥都拍。他在账号注册了半年后粉丝终于突破三位数。倘若他能满足于这个粉丝数倒也快活，但他不满足，他也有大从而实现量变现的野心。他屡次委婉且天真地同孔多娜提：娜娜啊，让爸“无意”现在你的妆视频或直播间里一次行吗？

“他有人在招生办。”

“……怨不得。我前两月去那儿转，看中介挂来的跟你同型的年租金是二万五。”孔志愿同她话家常，“你是大钱攒不住，小钱源源往外。她能稳稳当当到领退休金也是一福气。”

“给呀。”孔志愿徐徐地说：“给我我就收着，权当替她存了。将来她有个事我这也有后手。”

她不听劝，拉了件孔多莉的羽绒服换上扛着钓门了。一午在河边挪了三回窝儿，傍晚前拎着（买的）一尾大草鱼回家。到家找平素洗衣的大红盆，装半盆把鱼倒去给姥姥玩儿。之后坐在那儿给大伯大伯母发微信，上过年了，问候几句。

孔多娜把跟前的鳕鱼盘往前一推，“我帮孔多莉把房贷一次给结清吧，能省一大笔利息。她的新房年都不着急住，先简单置办些家给租去产生收益，往后她把每个月还银行的房贷还我就行。”

孔多娜不多评价，“她现在每年还给你一万？”

“没通过中介。”孔多娜四平八稳地说：“他把人租的小孩到学区里的小学了。”

“金丝熊呢？”

“碰见了就买。”孔志愿用手掌拢着桌面上的松壳，“上个月中了十块钱，她又往里贴了十块买只金丝熊回来。我说那是老鼠她还不愿意。”

她昨晚登机前收到游俊宁电话，让她在家好个人形象理，维护好商业化利益。绝不允许她吃面条就大蒜的形象再以任何形式现在公众视野。

孔多娜问：“她还买彩票？”

她在家也坐不住。上午跟姥姥唱了个脸谱，陪她在太地坐了会，又跟孔志愿打了几局乒乓球，散局后孔志愿再次拿那副有国手签名的球拍，谨慎地问多娜，你跟爸说这签名真吧？孔多娜看他，您要听真话吗？孔志愿拿着球拍麻利回屋了；午饭后她又满屋找十字镐，说要去凿冰钓鱼。孔志愿说今年河里就没冰，也几乎没鱼，他钓了几回都没钓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