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多娜个小脑袋看他，“嘛？”

许生辉心不在焉地问：“她那是澡堂吧。”

这回也是，等他泡完脚躺回自己的被窝儿，朝着另一个被窝儿的孔多娜问：“你冷吗？”

买。房间里最大件最无用的就是淘回来的那一扇人屏，也是孔多娜十分喜的，自从买回来她换衣服都多此一举地绕去里面换。

之前在寝室除了学习教材和报纸期刊她很少看闲书，她室友关系不错，加之各寝室间相互串门啥的，很难有机会看书。但只要来许生辉这儿她就能沉心看书。哪怕许生辉蹲在门煮面或洗衣都很难打扰到她。她懒人沙发坐累了就躺去泡沫垫上看，看着看着还能来回个圈。

许生辉望着她灵灵的睛，轻轻喊她，“娜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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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逐渐恢复了同堂哥的联系，十天半个月跟他通一回邮件，问他在北京念书的时候都去过哪儿。两人有时候能从天坛聊到世界各大祭坛建筑群，再从祭祀建筑群延伸到祭祀文化。她也吃力地把《社会契约论》啃完了，有些过于晦涩难懂的会问堂哥，堂哥就用浅显易懂的方式讲给她。她经常在把一些晦涩的东西懂后，才会发现自己是否真正地兴趣。

“好像是。”孔多娜说：“她也想搬咱们这儿，打听了一个月都没空房。”

许生辉脸趴在枕上看她，“我当初也打听了一两个月，几乎每天晚上都来看看。”

天冷后他还买了一个桶用来泡脚，先用电饭锅烧一锅的倒桶里，让桶里的能够浸泡到小肚儿，这样最能驱寒和缓解疲劳。有时候孔多娜坐那儿泡他会帮她小，完脚，再给她涂一层凡士林。更多时候是孔多娜先坐那儿泡，他脱衣服躺床上给她被窝儿，着专注地看着她的侧脸，看着看着就肺腑地夸娜娜真好看，哪哪儿都好看！

等孔多娜泡完脚躺回和的被窝儿，他再披着军大衣坐那儿泡脚。经常他泡着孔多娜会从后揽他的腰，然后又把被窝儿凉飕飕的。

孔多娜夸他，“要我租房我就不会考虑太周全。”

许生辉不废话，掀开自己的被就挪去了她被窝儿，然后佯装恶狠狠地压她上。

也在孔多娜跟堂哥发邮件的时候，许生辉盘坐在小矮桌前削果。孔多娜跟他不这些，他们俩更多地是玩儿，是他陪孔多娜去天坛找猫鹰，去看古建群上的楼燕，去颐和园看天鹅鸳鸯松鼠，去逛各旧货市场。

孔多娜摇，“不冷。”接着就刚才的话题继续聊。她上个星期去了一个同学租住的地室，她那里洗澡要票，一张五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