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生辉说：“我发第一份工资的时候你学校放暑假了。”

孔多娜轻声说，你嘴好油。

孔多娜没再问，伸筷夹了团他的盖饭吃。许生辉微微有些不自然，问她，“你的杂酱面好吃吗？”

之后每周五周六的晚上常常能看见两个你追我赶的人现在地室。他们总是打赌，谁先跑到地室谁就可以提要求。当然是许生辉跑更快，他的赌注不是亲吻一分钟就是三分钟，偶尔孔多娜耍赖，他就前后围着乞求，说好娜娜呢好娜娜呢。

”嗯，你们学校的葱爆好吃。”

孔多娜说好吃，然后把剩了半碗的杂酱面给他。许生辉几筷就挑吃完了，吃完继续吃自己的盖饭。

他摸一把嘴，抄起刷牙缸快步去了房。

孔多娜坐那儿吃杂酱面，顺嘴问他，“你来北京多久了？”

许生辉扒着盖饭说：“工地上的盒饭我能吃两份。”

许生辉恬不知耻地说：“我刷完牙了。”说完呲着一大白牙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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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生辉慢慢地咀嚼，随着他咀嚼和吞咽的动作，发达的咬肌清晰有力，上青涩的少年逐渐退去，隐隐显现一个成熟男的面廓。他吃好，也收拾好打包盒，然后胳膊肘撑在桌面上，脑袋凑过去看她手机里的游戏，也佯装淡定地亲了她一。

孔多娜代他，“以后想吃了就来学校找我，我领你去堂。”

孔多娜趁他去房悄悄回学校了。路上秋风沉醉，桂香扑鼻，这让她十分想要同父亲通个电话。孔志愿在三个月前辞了国棉厂的工作，专门去乡照养姥姥姥爷。原本他们老两住去了敬老院，今年清明节的时候孔志愿把他们接了来。

许生辉吃着盖饭说五月份到的，说着把碗里的片全挑她碗里。

孔多娜把片还给他，“那怎么不跟我联系？”

“一荤三素，荤菜油多。”

今年家里发生了不少事儿，好的坏的。坏的是姥姥姥爷日益衰老，特别是姥姥易忘事儿，家里火上还煮着东西人就去了；好的是堂哥还俗了，打算去国继续完成未竟的学业。

孔多娜说他，“你真能吃！”

孔多娜问他，“几荤几素？”

孔多娜望着他吃，凑过去亲了他脸颊。亲完专注地玩手机里的贪吃蛇游戏。

她漫步在街同孔志愿通电话，许生辉早追了来，一直静静地跟在她后。孔多娜问电话里姥姥怎么样了？孔志愿在电话那说很好，也说了他想承包土地植大枣的事儿。孔多娜很支持他，说回给他寄有关大枣植技术的书籍回去。等她聊完电话，问跟在后的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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