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这一年的夏末，俩接受了母亲因“麻醉意外”而死亡的事实。在她们接受这个事实的同时也忽然间大了。她们明白无论如何母亲都不会回来了。就像童年时飞到她们树上的那只猫鹰，它离开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她们止步在原地，脚的才淹没膝盖。岸上跑来的大人们陆续里，不多时人被救上来了，俩小男孩，十岁的模样，他们安静地躺在那儿已经失去意识了。跪在地上的大人给他们人工呼，外压。

在当晚多娜熟睡时她第一回 梦见了母亲，母亲骂她：回去上学去！

姥姥姥爷不怎么她们，也不聊什么，只不时带她们去树林里找找鸟啊去田间看看玉米苗啊。姥爷又编了几个鸟窝，这回在鸟窝里垫了层麦秸秆，放去小树林里的树。什么鸟会住去，随缘吧。

们常常趿拉着塑料凉鞋，穿着皱皱的绵绸衣，手里拿着冰迎着傍晚的风回来。偶尔到家能听见姥姥姥爷在通电话，见她们俩回来会问上一句：要不要跟你爸说句话？

她们也会去库游泳。一个礼拜去四五回，每回都午五六。俩找个相对人少的地，在里玩上半个小时就来。来也不回家，爬去附近相对些的山，依偎着坐在那儿看日落。

不知不觉已经在姥姥家住小半年了，再过半个月暑假结束就要开学了。俩也从没聊过她们什么时候回去上学、以及要不要上学这件事。家里大人也没提过。

姥爷以前是小学的自然老师兼术老师也能代代育课……这在乡村小学不奇怪，很多教师非系统教师。她们俩念小学那时候，教她们的语文老师只有中学平，只因她丈夫是当时的副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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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俩躺床上聊到这件事儿，连带着把当时教她们的小学老师都扒了一遍，十个老师里至少有仨都沾亲带故。这是俩来乡小半年后，第一次在夜里聊天。尽平日二十四小时她们都形影不离。有时多莉十几分钟没看见多娜，就会追问姥姥姥爷，多娜去哪了？也有时多娜晚上在睡梦中惊醒，看见旁的多莉，听着她熟睡的呼声，她就能安然地再次睡去。

通常俩都沉默。

这俩目不转睛地盯着，地盯着小男孩的脸，心脏在急剧动心在疯狂祈祷，直到看见他们相继恢复意识开始呕吐，一直在眶打转的泪才来。

这天午她们照常去库游泳，多娜正走着还把凉鞋脱了拎手上，新买的鞋磨脚。俩把鞋扔在那儿准备，不远传来小孩们的呼救声，她们就跑过去，还没来得及救，就被岸上赶来救援的大人们呵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