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迟并不是拿抹布桌的，他是来帮沈书意一起洗碗的。

顾迟将沈书意洗碗的碗碟拿到龙用抹布洗净。

沈书意错愕地“哎”了一声，“不是说好了，碗给我洗就好么？”

“两个人洗快一，书意哥今天不是还要去录音棚？”顾迟手裏拿着碟，放到龙冲。

沈书意今天的确还要去录音棚没错，不过时间上不用太赶。

他起来的时间早的，完全来得及。

顾迟将所有碟连同杯跟筷一起放消毒柜裏消毒。

他过两张的巾，撕了一张递给沈书意手。

沈书意伸手接过，隻听少年貌似好奇地声问：“书意哥昨天晚上梦见的人是谁？”

沈书意心脏狠狠地狂了，手裏的巾从手裏掉落，飘飘扬扬落在了地上。

…

沈书意底闪过一丝慌，他连忙弯腰去捡。

顾迟也弯腰。

两人同时捡到了巾，指尖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一起。

仿佛过电一般，酥酥麻麻的觉透过指尖，直达他的天灵盖。

沈书意被自己的反应给错愕到。

他跟小迟无论是牵手还是拥抱，不知过多少回……

隻是一个指尖的碰而已。

难这就是心动跟没有心动的区别么？

“脏了，不能用了。”

沈书意神的功夫，顾迟已经将掉在地上的那张巾给扔掉。

他重新给沈书意撕了一张。

这回却没有给沈书意递过去，而是握住了沈书意的手腕，拿着巾，给沈书意手。

沈书意回过神，看见的就是顾迟拿巾在给他手的画面。

他的手腕被小迟握在手裏，小迟的手很好看，十指修，骨节分明。

梦裏，那隻手带着汽的度，握住他的手，要让他摸摸他……

沈书意呼一，张地好像是暴胀的气球，随时都要无法负荷：“小迟，我自己就好。”

声音透着他自己未曾察觉的急切。

顾迟依言，松了手，并且将手裏的巾递过去。

沈书意接过巾，缩到发疼的心脏这个时候才开始正常的工作。

冷不防听顾迟问：“对方漂亮么？”

沈书意低着自己的手，咬，耳朵烧红。

这个话题为什么……还没过去？

漂亮么？

沈书意的大脑不受控制地回放着梦裏的画面——

氤氲的浴室，材劲瘦的少年站在洒，灯光朦胧，雾也朦胧……

发梢在滴，从少年好看的眉骨落，俏地过他笔的鼻尖。浇在上的珠，顺着往，沿着脖颈，过结，锁骨、小腹……

沈书意咙发，睫频繁地眨着：“不，不记得了。”

“小迟呢？小迟也过那样的梦么？”

沈书意完全是为了转移话题，结果因为太过慌，开了一个雪上加霜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