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焦云云对视了几秒，看够了对方狰狞凶恶又扭曲失仪的丑态，宋绝心里顿觉有些无味了。

从衣袖来的枯槁的手腕上，锁住了她的四肢的铁环了来，环的玄铁倒刺嵌了里，发暗的血滴在了地面上。

床榻上佝偻着的女人疯了一样，披散发张牙舞爪地想要扑上来。

任凭她歇斯底里地挣扎，她和宋绝之间仍旧只余那不过几寸的距离。

“莫急啊，主母大人，我话还没说完。——不只是他们两个，这些年你仰仗焦家之势，在宋家作威作福，焦家不但没有阻止反而助纣为，变本加厉——所以你尽放心，这焦家上，包括你那一双好儿女，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宋绝你这个畜生！你想赶尽杀绝？！你会遭天谴的你——！”

宋绝轻声笑着，漂亮的桃尾微微勾起来，底却尽是凉薄之。

“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啊，主母大人。”宋绝轻笑，神冰凉，居临地望着女人，“我只是好不容易清算完了和宋家之间的那些故旧账，如今来找你还掉这么多年来的‘恩’罢了。”

如同听了个天大的笑话，宋绝低声笑起来——

听到宋绝的话，焦云云的目光缩了缩，面容虽恶，最后却没有辩驳，只嘶声问：“你今日是来……给我一个了断的？”

——

室沉寂许久，佝偻在榻上的女人从嗓里挤“嗬嗬”的笑声，间或夹杂着止不住的咳嗽。

“宋——绝——！！！”

然而就是这几寸的距离，却注定了是她拼掉命都无法跨越的鸿沟。

“连宋正德，我都没当什么狗血脉至亲……你觉着那两个欺辱我母十数年的好兄姊，我会放过他们？焦云云，你是从来便这么天真的吗？”

“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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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护卫疾呼。

“焦家为了圣族，数代为为仆……谢大人绝不会……！绝不会放任、

不等她开，宋绝又：“我知，宋承恩与宋慧慧已经逃到了焦家去了——但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他们完完整整地带回来，一手指都不会落在焦家！”

“血脉相连？”

焦云云攥了的榻被，恶狠狠地望着宋绝。

然而宋绝一动未动，甚至连都不眨，只岿然看着焦云云扭曲狰狞而逐渐拉近的脸。

一阵锁链声响起，扑上来的女人的被后绷的玄铁锁链地拉扯在半空。

宋绝早便疯掉的那个母亲，带着几十年的沉疴难愈，终究是没有熬过他大婚的第二年，便撒手人寰了。

“栽在你手里……我早就知自己不会有什么好场了……但承恩和慧慧都是与你血脉相连的至亲，当年绝你灵脉的事……承恩也只是受我指示——你能不能放他们一……啊？”

“家主小心——”

“宋绝——！”

“何必要赶尽杀绝？我只需将焦家从世家序列中除名，将焦家英力量废除——届时，你焦家作威作福这么多年，自然会有无数的人蜂拥上来，要将你们焦家踩尘土里——如果不信，我们打个赌如何？”

他角一撇，转便要离开。

快地笑吧？”

“只可惜，这赌注的结果，无论你还是宋承恩宋慧慧，都没机会看到了。”

然而跨去几步，他后突然传来女人不甘的嘶哑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