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死心，那就随我上楼。”

方峥一怔。

宋思年却已经转往上走。

老树沉默了两秒，小声慨：“主人如此心，想必生前该是很善良的。”

“善良？我可不公益。”宋思年不笑不怒，“我只是帮他死了这条心，免得之后我在前面划桨，他在后面放。”

宋思年刚上了一层楼，就被人直接拦了来。

他一抬——

呵，不是冤家不聚啊。

拦宋思年的正是吴越锋。

这人此时手里还拿着只香槟杯，不知是不是之前见他来时跟上来的。脸微红，焦虚浮，似乎喝得已经有几分醉意了。

一看清面前“方峥”，吴越锋脸变了变。

他往走了一步，伸手把像是压没瞧见他的“方峥”拦住。

“跟你一起来的……那个谢忱，是你什么人？”吴越锋一张嘴，便透酒气。

宋思年微皱起眉，撇开脸，“关你什么事？”

“……”吴越锋简直无法相信，这是昨天在图书馆还对他好言好语的方峥。沉默了两秒，他恼怒地皱起眉，“你是不是有了新，就把我忘得净净了？！”

听了这话，宋思年简直气得想发笑。

然而他睛一垂，就能看到飘在旁边的方峥哀哀怨怨地望着对方的模样。

宋思年沉气，抬，线一勾。

“你是我什么人？”

“……什么？”

“我说，你是我什么人、你又以什么份在问我这个问题？”

“我……”吴越锋的脸微慌了。

“别装得像是个受害人似的。”宋思年笑得冷然，他往台阶上直迈了一步，几乎和对方脸贴脸地怼上去，目光冰冷，“你如果不记得，那我来提醒你——你吴越锋现在是王梓桐的未婚夫、是王家的准女婿、是你王导师心目中无二的得意门生——你想要的一切要么已经得到，要么唾手可得，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又有什么脸来质问我？”

吴越锋的神彻底仓皇起来。

面前这个目光凌厉、咄咄人的方峥绝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方峥。

而在对方字字如刀的话语里，他那难以启齿的掩饰被剥了个净净，连遮羞的布都没留半块了。

“可我是真心喜你的，方峥……你、你知的呀。”

宋思年目光里掠过鄙夷的绪。

“那真是抱歉，你这喜，我十万分的承受不起。更何况……”宋思年瞥了那真正的方峥一，才看向吴越锋，“你明明听见了王梓桐那样羞辱我，现之后第一件事却是息事宁人……生怕我伤了你前途半分。你这样的喜，不如拿去喂狗，看狗肯不肯理。”

吴越锋脸一白，手里香槟杯攥了，“方峥……你真是要把我们的彻底推到死地？”

“你别搞错了。”宋思年收敛了最后一分凉薄的笑，他面孔冰冷地凝视着吴越锋，“早在你决定放弃我的时候，我们的就已经死得净净了。”

“可当初分手的时候，你还挽留过我——你说，你是不是就是被那个叫谢忱的勾去了，所以才急着跟我摆脱关系？！——说到底你不也就是个慕虚荣的婊！”

“……”

对这谩骂毫无反应，宋思年目光一抬，看向吴越锋后站着的、目如泪的方峥。

半晌之后，他轻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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