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面前，那尊大的黑几何雕像依旧静静伫立，表面动着彩的光。

而直到靠近了，将临才注意到，雕像方的那个坛里装着的不止是电假，还有一些币。看来是有人将这里当许愿池用了。

将临盯着那雕像看了一会儿，又低看了看怀里抱着的，略一踌躇，终究还是定决心般叹了气，从里面拿了一能量，放了雕像方的坛中。

“不你的目的是什么，我都觉得有必要对你一声谢。”她抬眸看向雕像，自言自语般开，“但我并不想去教会。老实说，也不是太想和你正式见面……”

“所以，就这样吧。

“谢谢了。”

她后退两步，静静望着面前的雕像，默了一会儿，顺手将袋里的最后一个能量掏了来，边拆着包装，边脆利落地旋离开了。

——而另一。新生之城的某教堂。

徐徒然站在布教台上，顺手合上手中的记笔记本：“行，那么今天的例会就到这里了。还是像以前一样，各位神明徒然，不拿的是正神份还是邪神份，都请务必捂好甲，遵循人设。尤其创神徒然和逆创神徒然，你俩互相替班可以，但次至少记得换号，好吗？”

她说着，视线扫过方。只见椅上，满满当当地坐了一排黑裙少女——除了方才提到的“创神徒然”和“逆创神徒然”外，还有血圣者徒然。这仨是这群化中资历最的，位置也在最中间。

真要说的话，应该是“创神”和“血圣者”这两个甲资历最老。其次是逆创神，不过这个甲是徐徒然在想起自己本后才穿上的，相对要新一。

再接去，则是一些随着循环累积，为响应新的信仰而分的新化，包括但不限于猫猫神、舞之神、扫地机之神、纯净空气之神……因为名才被创不久，相关业务也还不是很多。不过为了方便，徐徒然还是每个神位都分了一个化，反正免费的打工人永远不嫌多。

说到打工人，徐徒然倒是又想起另一件事。

“对了，那个将临啊，她还是没来找你们吗？”

她收好东西，不解地看向方。被她询问的黑裙少女们彼此一番接耳，黑雾构成的面庞上舒张，似在谈。

然后齐齐摇了摇。

“怪事。”徐徒然咕哝一句，轻轻摇了摇。

将临是她特意剥离来，投放到这个信仰盒里的——倒不是因为好心，纯粹是因为好奇。

或许是因为永昼自夜的关系，在将将临吞噬的瞬间，徐徒然实际是能从她的意识里，知到了一些东西的。

不过当时因为急着打架，没有那个闲心关注。直到之后再次开始缓慢地消化，她才腾了空闲，将捕捉到的那一思绪，拿来慢慢翻看。

然后她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将将临的意识给单独剥离了来，放了自己的信仰盒中。

她很好奇，当脱离了一切桎梏，这个家伙，会怎样的选择。

观测当然是存在的。信徒就是她的睛。不过她所的也只有观测而已，她无心对将临的抉择过多涉，也没那个工夫。

而且徐徒然估摸着，那家伙肯定会意识到这个世界的不对劲。意识到不对了，自然会寻找真相。为了寻找真相，终究会和这个世界的神秘力量产生集——而很不巧，这个世界的神秘力量被徐徒然垄断了。只要将临探寻，迟早会和她产生联系。

而到了那时，她会给将临再一次选择的机会——是继续存在于这个不断循环的世界，还是选择逃离虚假，再次被徐徒然吞噬消化。

当然，如果双方利益没衝突，又能谈得拢，她觉得发展一步的合作也不错。比如归还将临分力量，让她成为自己在信仰盒的代行者之类的……

但这都循 环几次了，将临居然还没有找上门来，这就让人有些困惑了。

“不应该啊。凭她的能力，不至于现在还一雾吧？”徐徒然抿，发了真心实意的疑问，目光扫向方倏然举手的黑裙少女。记

“你说什么？她很咸鱼……对，我知她很咸啊。但也不会咸成这样吧，那也太离谱了……”

……？等等。

徐徒然话说一半，忽似意识到什么，默默闭嘴，再次陷沉思。

同一时间，相隔数千米的边缘城区，将临正坐在光线明亮的天桥台阶上，再次打开手中袋，顺手拿一罐新买的啤酒，哐一拉开。

啤酒也是新品，里面不知加了啥，一打开先往炸开一堆泡沫，将临猝不及防，上衣服上沾得都是。她低声骂了一句，手忙脚地又甩又，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安稳地再次坐。

她望着远开的大片霓虹灯，咕嘟一，旋即“哈”了一声。

满意地打了个响亮的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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