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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徒然轻描淡写地说着，蜷缩着的再次舒展开，放松地倚靠在自己的王座上，单手支颐。

话音落，那珠最后一存在的痕迹，终也被彻底抹去。

就算计划的效果不好，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这些碎片也许并不会存在很久。也许给育者带来的效果并没她想得那么好。但无论如何，只要想到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这就足够她到愉悦了。

已。

而徐徒然，则在这碎片原有的基础上，又用夜的力量，为它附加了一层额外的效果——

徐徒然从地上捡起一片，随手抛到了冰面上。黑雾旋即穿透冰面，落了方的梦海之中。

“我不知恐惧是什么。但我不介意让其他人知。包括你。”

【捉虫】

徐徒然不知它会飘向何。或许会某个人类的梦境，成为她噩梦的一分，或许是碰巧和育者投影的分撞上，脆利落地将对方吃了，再地游回来。又或者是运气不好，反被育者的投影给吃了……但它呢。

七号冰的碎片，在她取得天灾星辉后，就已经被赋予了新的意义。当它其他存在的睛或心灵时，就对对对方造成影响，让它对所见的一切，都产生误判。

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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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来说，那已经不算是“对峙”了——随着育者投影的消逝，祂所施加的控制也不攻自破。那些被祂召唤而来的可憎们都陷了一清醒又茫然的状态，仿佛宿醉初醒。

这个计划的结果，或许要等很久很久以后，才能得到验证。毕竟育者沿着星轨浪，要浪到同一个位置也并不容易。不过无所谓——这个世界的主人已经归位，它将可以继续运转去，千年万年地运转去。她有的是时间等待。

“就算你学不会恐惧，那也没关系。”徐徒然望着对面几乎完全消失的睛，淡淡说完了最后一句，“等你次光临时，我会记得教你的。”

当徐徒然离开她的神国，重返现实时，杨不弃和可憎的对峙仍在继续。

徐徒然望着对面空的座位，终是忍不住，再次低笑起来。笑得整座冰雪殿都在晃动，笑得脸上的黑雾都片片掉落，掉在桌上缓缓蠕动。

她不在乎。

以那双被污染、被扭曲的睛去看吧，以你在上的视角，以你无所不能的份，以你随时都会到恐惧的心。我很好奇，那会是一个怎样有趣的光景。

被这些碎片所寄宿的存在，无论看向什么东西时，都会不可抑製地到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