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她的手。

她娘和平王妃是表妹的关系，关系很好，平王妃没有女儿，便十分疼她，于是经常接她过门去玩耍。

她不能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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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比他小三个月，但因为幼年他比她矮小，她心底是将他当弟弟的，不说这，就说他如今已不是平王府不受的二公，而是当今圣上的过继的儿，大安的太殿，怎能娶一个成过亲的女人！那个人还是他的亲兄。

少年目光落在她逃开的手腕上，末了抬眸望着她低着的：“表妹，抱歉。”

嘉玉却不能让他有这个念，关于要娶她的念。

她今日未曾拿正瞧过一少年，但他的模样，嘉玉闭着睛都能描绘来，少年的肤很白，那白不是普通的惨白，它像是冬日的霜雪，清冷冷的，可是看向少年的时候，你不会觉得这个人冷漠，因为少年的眸总是着温柔的笑意，就中和了那孤独冷淡疏离。

听闻此话，少年手背在后成拳的手顿时青迸发，但看他脸上，依旧是那温柔的浅笑：“你和左恒明已经和离两年了。”

“可是我不知，你和大哥之间本有名无实，今日，是我破了你的。”少年先是羞涩，而后神中几丝定。

“殿，我们一开始就说好了，这件事不用你负责的。”

不仅是脸，少年的手她也记得很清楚，手指修白皙，骨节分明，但指腹有薄薄的茧，划过她肤的时候……

嘉玉觉得有些疼。

她抬起，正视前的少年，她从有记忆的时候就认识他，她陪着他一起大，一起读书习字，看着他从孱弱矮小的小少年成如今宽肩窄腰，容貌俊的少年。

她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她和少年一起大，关系亲密，虽然这两年不时常见面，她却很清楚少年骨里的执拗。

想到这，嘉玉有些后悔，她和他之间如此畸形的关系，是不是不该答应陈老的建议。

他又没迫她，是她自愿的。

他沉片刻，而后歉意诚恳地：“表妹，我娶你可好？”

这样想着，嘉玉忙补充：“我是你嫂。”

但这个念才刚刚闪过，就被嘉玉拒绝了。

她怎么能不答应。

她不能嫁给他。

当了一午鹌鹑的嘉玉听了这话，不啻于平地一惊雷，她猛地抬起，瞪大睛说：“不好。”

后来，她的父亲因为救平王而死，平王便定她和平王世左恒明的婚事。心底将他当弟弟，又是未来嫂，看着懂事听话的卿安，

少年目光定定地望着她，她始终低着，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她云般的乌发，和比细瓷还脆弱的。

她把自己的手腕从少年的手掌中挣脱开。

嘉玉尽可能的让自己显得若无其事，垂着小声说：“殿，还有何事？”

可是，娶她？

先不说从小到大，她们宛如亲兄妹的，就说她曾经嫁过他的兄，他怎么能娶她呢？

嘉玉摇了摇，轻声说：“没事。”

说来也怪，平王妃是个仁和善良的人，对她这个表侄女都亲周到，但对于次左卿安，不知为何，冷漠无，仿若他不存在似的。嘉玉看着他孤僻可怜，免不得对他好上几分。

那是一张林间月般温柔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