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暮反手去抓住她的手掌，慢慢地十指相扣，欣赏了一会儿，觉得刚刚好。“已经好了，这个药方好用，我给哥寄了一份过去，他用了也好多了。”

“梁辞。”

“公司还有柳笛他们，用不着我整天心。不然我那么多钱用他们不是白用了？”他还等着把人给带起来，到时候个甩手掌柜。

“后面几天都忙，还得给家里搞卫生，今年有人来村里放电影，村尾那块泥地刚好用得上。年货要买什么还得今天和大家商量，可能也用不着我们去买，反正我带你去逛逛。”

家里要买的东西不少，现在要兵分三路走。阿公阿婆和伯父伯母去买大件的年货，大堂哥大堂嫂要去给俩小孩儿买过年的新衣服还有些琐碎的小东西，梁辞和徐暮就被分去买家里过年招待客人的果零。最后大家再去姑姑家集合。

在家就差等着张吃饭了，没一样要心的。”

“那就好。”梁辞拍了他的手背，“明天咱们去镇上买年货，哦对，还有给你哥寄过去的年货，过两天打电话给你哥问问收到了没。”

伯母开玩笑：“还笑幺妹呢，你们以前谈对象绕着西江岸边走几圈都觉得兴。”

大堂嫂闹了个红脸，想想也是，都差不多这个样。

“也对，想多了。”徐暮笑声，反正怎么也不会饿到他们。

两个人坐在堂屋里烤着火聊天，厨房里阿婆和伯母也在磕着瓜聊天，大堂嫂悄悄地从门探半个脑袋去看，然后回笑：“幺妹和小徐能坐得住，天天在家烤火烤红薯也不嫌烦。”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过这么舒心的新年了，就是想着明年不知还能不能跟着梁辞回来。

——

梁辞的脸被碳火映得红通通的，两只手肘撑在膝盖上，手掌托着脸，昏昏睡的样衬得这个冬天十分和。虽然这边的冬天对比京城是真的和很多很多。

徐暮想了想，问了一个目前比较担忧的问题，“以后要是只有我们两个人过年怎么办，吃什么呢？”他们两个的饭菜也说不上难吃，但是也绝对不是什么好吃的。

隔天要去镇上买年货，几乎是全家动，婷婷也要收拾东西回她自己家去了。要不是她也得跟着她爸妈回老家过年，说什么也不想走，抱着梁辞的胳膊撒：“没有你给我监督学习，我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啊。”

“嗯？”

“明天去买年货，后天村里要杀猪分，大后天阿婆说要炸……”徐暮一个个地数着，这几天就刚好都安排好了。

镇上的那家杂

风开了虚掩着的门，徐暮把后搭在另一张椅上的外撑开，搭在了梁辞的背上，伸手过去贴上她的手背，果然手背冰凉冰凉的。

“你倒是轻松了，不担心公司的事？”

徐暮确实对柳笛他们放心，也存了心想考验他们的能力，得好的，可以慢慢挑大梁了。也就打电话回去问过喵喵和汪汪的况，公司的事他一样都没问。柳笛他们也知该打哪个电话联系他，但也没收到过他们的电话。

来来往往的人多，徐暮张开手臂虚虚地搭在她后，隔开旁边涌过来的人。但这样也还是被人撞到了两次，两次脆就拉住他的手，牵着他带他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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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手指，问：“今年手指还难受吗？”翻着手掌前后看了看，是比前两年那时候好多了，没有那么糙了，冬天也不会红一片。

“你哥会饭吗？”梁辞看见徐暮沉默，大概就知了答案。于是就：“那也没关系，回家里过年就行了。要么就只能去饭店吃饭了，有过年也开着的饭店吧？”

燥和的大手拉过她的手，把两只手都给带着靠近火盆，轻声：“还困就去屋里多睡一会儿。”

家里人都挤在大堂哥开的三车上，村里还有人想蹭车去镇上买东西都没空地可以给坐的。梁辞坐在靠近车的那，揪住徐暮的衣领，生怕坐在堂哥旁边的他会被甩去。

“还有半年你就可以解放了，持住！”梁辞违心。实际上，考上了大学，一都不必读中的时候轻松。

到了镇上，街本来就只够四个人并肩过，车也开不过去，大堂哥就绕开街把车开去姑姑家门前停放，顺路也把婷婷给送回家去。街上的店和各小摊比去年多了一倍多，上街买东西的人也多，有些生意好的小摊，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连老板站在哪儿都没看清。

“不了，午睡多了今晚睡不着。”梁辞看向他的手掌，伸手去和他的手比大小，被衬得她的手小小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