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移，注意到行李箱里还有一副小型哑铃，友善地提议了一句：“你要不要换个房间住，这里地方小，你锻炼也施展不开。”

“其实都是鬼影。”季书辞一脸玩味地抢过他没说完的话。

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房间已经被谢衍之收拾得井井有条，直接从无人问津的荒山野岭倒腾成整洁舒适的温馨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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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衍之直言拒绝，见季书辞显然对自己一大把年纪还怕鬼这件事到不可思议，又故玄虚地问：“季老师知为什么吗？”

听他接话谢衍之果然打起几分神，清清嗓一本正经：“那是因为啊……晚上没有太，没有太人就没有影，所以晚上我们看到的影，其实都是……”

“为什么？”季书辞不以为意，但也没扫人兴致。

季书辞目光落在被他扯到地上的床单，心挂灯笼只当没看见。

是个家政的好苗，打发去当个保姆估计能挣不少钱。

“……没有，我就是看看地板什么材料的。”谢衍之撑着床沿站起来，牵动扭到的腰腹又倒了一凉气，“吵到你了？”

“你在什么？”季书辞看他蹲在地上半天不动，“摔了？”

“不用了，我晚上怕鬼，离你近比较安心。”

“知，小时候一个小孩跟我说的。”季书辞一语带过，本着为师者需传受业解惑的心，又跟他解释，“有光、有遮挡，就一定有影。鬼影什么的都是无稽之谈，也就只能吓吓小孩。”

“季老师也知这个说法？”谢衍之笑地看向他。

床上的卷所剩无几，季书辞集中的注意力被打断，有些不悦地轻啧一声抬起。他一个人住习惯了，家里除了他之外仅有的活就是台的几盆多。

这间房是家里最小的房间，家都没几个，只有张床跟书桌，甚至连个放衣服的柜都没有，之前一直被季书辞拿来当多功能室用，要么就是当杂间临时放些书本快递。

他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时还真被吓到过，那段时间连晚上上厕所都要叫醒他爸陪着一起。

小时候的季书辞跟现在的格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天壤之别。维持一周的恐惧过去后，他第一件事就找到那个骗人的小孩把人胖揍了一顿。

他推开门看着对面空的两间房，谢衍之选的竟然是他隔那间。拐过去一看，刚好撞见有人以一极其扭曲怪异的姿势跟地板来了个亲密接，着行李箱的边角一边腰一边气。

上发来的。

不知是不是谢衍之的错觉，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嘴弯起一弧度，比他面无表时多了人味，但不像是笑，更像是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