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芸一手住心，努力消化品学兼优邻家孩这一番惊天动地的话。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是谭芸听懂了。

谭芸：“我给你找补课老师。”

“你们俩……什么了？”

许跟在江懿后走到客厅，一起坐在谭芸侧面的小沙发上。

“那我就学不去了，”许低声说，“没有江懿帮我，我不会步这么快。”

自己的宝贝儿天生是同恋，追求了江懿，江懿这孩就……同意了？

江懿看了许一，吓得脸都白了，小胆儿。

“谈恋，”他重复，“我们约好一起去k大，一直在努力。”

“行了！”谭芸着太，“江懿，你说。”

谭芸喝了，这会儿也冷静了不少，至少能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江懿站起来，自然地将许挡在了后，直截了当地：“阿姨，我和在谈恋，是我追的他。”

她尽量平静地问：“你们俩……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只想听他给我讲……”许眶彻底红了，泪掉来，“我和江懿从小就一直在一起，他一直陪着我，我不想和他分开。”

“你总说我得漂亮，但是你不知，因为这张脸，我一直被排挤，他们说我是女生，不让我去男厕所，还扒我衣服……”

“妈，”许往前走了一小步，拽住江懿的衣角，用力咽了，努力压制声音不抖，“不是江懿，是我，我本来就喜男生，江懿不喜，但是我去和他告白……”

“现在是早恋，如果分开还有救。”

又很快补充：“但是我初中就喜江懿了，是我追的他，他——”

“等会儿！”谭芸觉得她现幻觉了，“你们不是男孩吗，谈什么恋——”

江懿保持着晚辈该有的礼貌，但是依旧直脊背，没有刻意讨好的语气，平淡陈述：“十一假期。”

谭芸心不稳，后退了几步，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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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谭芸理解不了，拿起遥控，又放了，都了：“你说说你们俩，这样正常吗，你让我怎么说你们……”

许咬了咬嘴，主动说：“十一假期。”

“你俩，来。”

许不安地看了江懿，对方安地了他耳朵：“走吧。”

谭芸刚要说话，许打断她：“妈，我从小到大每次受欺负都不和你们说，因为怕你们担心，不想给你们添麻烦。”

从手指到额凉透了，抿了抿嘴逃也似的从江懿上来，不敢看谭芸的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