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绩不怎么样，光还不错。”

许小心地把脑袋靠在车窗玻璃上，试图缓解不舒服，一秒胎轧过一块石，整辆客车猛地一颠，许额“哐”的一声撞在了玻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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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搁在上面，一开始的纠结过去，逐渐被睡意填满……

江懿今天穿了件黑卫衣，料柔，清晰地透温。

这一响亮得前排的大姨都忍不住回瞅了他一，像是确认他还活着没。

他和江懿坐在倒数第二排，非常颠，他午饭也没吃多少，本来从不车的人罕见地恶心想吐。

江懿忽然停住，垂着眸看他，语气忽然认真：“我现在不好么？”

许站住，不再往前走。

难受的时候他就想睡觉，坐直的一歪斜，脖颈支撑不住脑袋，在一个拐弯的瞬间，啪嗒，砸在了某人的肩膀上。

许几乎是一瞬间就清醒了，但这会儿他醒着也没敢动，以江懿的格，如果他立刻直起来，肯定会咬死他是故意占便宜，离不开他之类的……

公车开的晃晃悠悠，许上还酸疼的地方被晃得更难受了。

放在以前说就说了，但现在，许不敢让他这么说了。

一拳砸在他胳膊上，许心满意足地呼气：“忘记揍你了。”

许举起拳：“我想起我忘记了一件事。”

江懿：“什么？”

江懿没说话，但许从他变快的脚步上看了这人貌似不大兴。

最后一班公是晚上六的，许和江懿周五一放学就跑了楼——两个人的东西提前放在门卫室了。

许又疼又尴尬，忍着不适往靠背上贴了贴，胃里翻江倒海，脑胀，他觉他可能都不到了。

晚上，许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明天江懿和自己一起回去，好让许方遇和谭芸白天去买菜。

他这会儿脸终于没那么了，看着两个人牵着的手，心里一，安：“我希望你变好才想你去的，你别想到别去。”

他心虚。

说：“重班有多好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以我的角度，我肯定希望你去。”

江懿这才作罢，又恢复了懒洋洋的模样，心像六月的天，说晴就晴。

“……”

江懿跟着停，用神询问他为什么不走了。

许一怔，意识说：“好啊。”

江懿闭着睛，但是没有睡着，清晰地受到了肩膀的重量由僵逐渐放松，最后彻底放弃挣扎，整个压在他肩膀上，车颠起来的时候还不兴地抱住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