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事，甚至还因着觉得自己帮上了他而到欣喜。

敛去了些许面上的淡，沈南枝难得严肃了起来，多看了陆闻几，很快便觉得盯着他那张脸实在容易影响自己的思绪，这便又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正问：“你昨日，为何要这样的事？”

陆闻没有答话，静静看着她，似是在踌躇如何向沈南枝解释昨日一事的缘由。

实则，陆闻只是游刃有余地等着沈南枝自己全盘托，他闭不答，像是陷了为难，而沈南枝也确实不是与陆闻比心的对手，很快便在陆闻的沉默败阵来，自己又心慌地追问：“昨日船上丢失的珍贵之可当真是你偷盗的？你……你怎会去这样的事。”

沈南枝前的陆闻安静乖巧，甚至让她觉得，他仅是个还不明是非的少年，而她作为嫂，作为年他五岁的，发现了他险些误歧途，自是要苦婆心规劝一番的。

“偷盗……吗？”陆闻角微动，将“偷盗”二字在边缓缓碾磨一瞬，转而淡声，“我只是在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罢了。”

陆闻这话模棱两可，未曾否认偷盗一事，却也当真了自己的意图。

在沈南枝听来，陆闻这便是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忙：“何值得你冒这般大的风险去偷盗，还未有人查到你昨日去过金湖，可若后面叫人查了去，你可是会被送大牢的。”

陆闻闻言，略显无辜地眨了眨，清澈的瞳眸中映照着沈南枝为他担忧的焦急模样，他看得有些神，默了片刻才不动声反问：“昨日仅有嫂嫂一人知晓我去过金湖，若是有人来查，嫂嫂会将我供吗？”

沈南枝顿时被噎了一，有些恼怒：“你这般自是不对的，我若不将你供，我便是在包庇你犯罪！”

“可嫂嫂若是将我供，我便会坐牢。”

沈南枝脑嗡嗡作响，总觉得陆闻像是在行拉她，却又觉得陆闻实在不像是这般一肚坏的小孩，她抿着一时不知要如何回答才好，她本也不是擅于与人争辩之人。

沉默之际，陆闻却忽的轻笑一声，浅淡的笑意落在他的角，低低的笑声好似耳中的一汪冰泉。

沈南枝抬起来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便闻他打破沉默温声：“与嫂嫂说笑罢了，被嫂嫂撞见实属计划之外，我也未曾想让嫂嫂包庇我的行为，但我并不觉我这般叫犯罪，我只是在我该之事，若因此牵连到嫂嫂，嫂嫂便将我供便是，坐牢也只是我承担此事失败的后果罢了。”

沈南枝一怔，忽的想到那日城郊小上，陆闻手持剑因救她而杀了那醉汉的时候。

若说偷盗和杀人，自是杀人一事更为严重，可陆闻那是为了救她，即使将此事报到官府去，那醉汉也是会因折辱国公府世妃而受到刑。

沈南枝动了动，不确定地问：“你可是有什么苦衷，若是当真不得已为之，我想此事也并非需得这般决绝定论，若当真那便是属于你的东西，我们也大可如实告知官府，我想官府不会因此为难你，你也不必遭受牢狱之灾的。”

陆闻原本淡然自若的神在这一刻有了一瞬破裂，他沉了眸看着沈南枝，这个装乖引诱嫂上贼船的想法忽然令他觉得有些无趣了。

沈南枝的善良成了将她生活割成片片难以拼凑的碎片的一把尖刀，她的懦弱成了阻碍她光彩世界发光发亮的绊脚石，她的自卑令她难以为自己的命运反抗和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