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过得太好了，但再好，你也不该把自己全付到我手上。”

一直以来，郁清所接的黎容都是端方静秀的，跟同龄的男孩相比简直早熟得不像话。但从那晚开始，郁清对黎容的印象便急转直——他在白先生边的时候，看上去实在太小了，跟成熟扯不上任何的关系。

黎容睁大了睛，他的睛通红，却没有泪来，只是颓然地坐在床上，问：“为什么……”

纵使黎容再怎么心怀怨愤，白缘山也没有给他更多的解释。第二天回到学校后，黎容变得更加沉默，常常李可在他旁边说话，他一反应也没有。李可自认为他们已经算是一对好朋友了，便很为他忧心，旁敲侧击地问他怎么了，然而黎容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样，怠于跟任何人。

郁清趁课休的时候绕路过来看黎容，便看到李可围着黎容转，使着十八般武艺逗黎容说话的样，再去看黎容，神疏冷，跟那晚他留给郁清最后的那个侧脸一模一样，郁清只有叹气。

黎容不说话，目光投向一个虚无的，对郁清的话反应寥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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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容听着，仿佛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他的错，是他不知满足，自己一步步往死路上撞。他一直揪着被褥忍耐绪，这会儿终于忍不住坐起来，扭过来：“明明是你对我了那样的事，到来却说得好像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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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及一个人的喜怒哀乐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不能叫我接这些，却不许提任何要求。我要你，黎容。”白缘山一字一句地说，“我要的是你这个人，可不是你这个儿。”

没想到上课半途中，一个自称是黎容妈妈的人又把黎容叫去了。

白缘山看着他，微微眯起了睛：“你还是不懂。这世上没有对和错，黎容，要吃苦的人是你，那就只能是你错了。”

上课铃响了，李可一直趴在教室窗边上，好奇地看着这边，这更是半个都伸来。

她将黎容叫到一边，温声说：“你的朋友很关心你。”

第三十七章

这是一很奇妙的觉。在那个人边时，黎容是乖巧安静的，十足的孩相。但面对外人时，同样的沉默寡言就变了味，更像是历经世事的成人惯用的武装，使人与人之间隔着相当安全的距离。

李可心里有些好奇，但是黎容这幅样，他就没有多问，只是小声说：“我觉得郁清老师很喜你呀。”

“不要总是把事憋在心里，好好跟你的爸爸妈妈沟通一，我看得来，他们都很你。”郁清顿了一顿，才继续说，“其实师兄和你很像，周宴也是个好人……也许你可以试着去了解他们。”

李可惊呆了，他一直以为黎容是没有妈妈的。黎容从来没有提过自己的妈妈，就像他几乎从来不提自己的父母一样。这李可真的好奇得要死，他注意到黎容皱了一眉，然后才站起来去的，就这么一个细微的表动作，李可的心里已经展开了各想象，什么抛夫弃多年之后求复合之类的，越想越替黎容生气，课都没心思上了，恨不得赶课，他好去给黎

白缘山沉默了片刻，说：“这要你到我边来才知。”

黎容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反应，郁清只好说：“有什么事，你都可以来找我。回去上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