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新年快乐。”

最终，他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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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冬天山里面到底有没有鸟。

第二十七章

白缘山平生经历过不少生死搏斗的时刻，但被人一掌扇到脸上，只有两次，而且这两次他都没有还手。

一次是在他父亲的灵堂前，他母亲一看见他就冲上来，着泪狠狠打了他一掌，她的甚至因此有些摇晃，白缘山不得不伸手扶了她一把。

白母没有说什么你还知回来这一类的话，她的嗓几乎已经不能发声，勉而持地对白缘山说：“去跪着。”声音嘶哑得不成样。

白缘山跪在父亲的牌位前，标标准准地行了三叩首的大礼，然后从旁撵起三炷香，凑到烛火上燃了，香炉里，起。

从至尾，他面冷，没有显一丝一毫的悲痛伤心。

白家人在一旁打量着这个年少离家的族人，不禁各有微词。自小的教养让他们不好在这场合说什么，私却互相窃窃，老五这是养了个什么儿啊，没心没肝的，作孽哦。

但面对白缘山的时候，他们又表现得十分客气。在白家，这个罔顾家族，持从军的后辈早就成了一个传说样式的人。如今他回来了，即使始终作为孝跪在灵案边上，依旧满不可撼动的气度，山一样令人心生畏惧，与白家世代书香的气质格格不。照白家人私底形容的，一兵匪气，叫人见了就怕。

白缘山跪足了三天，没有人叫他休息一。

葬那天，他亲自捧着白父的骨灰盒封墓地里，对着墓碑又跪了一次，土仪式结束后，他问白母：“你是要待在白家，还是跟我走？”

尽是意料之中的事，白母仍然表现得有些不平静，执着地说着：“你也姓白，你不要忘了这一。你爸爸就你这一个孩，他养了你十几年……”

“我知，我也给他送了终。”

白母的神已经非常脆弱，她无法控制自己的绪，这让她看起来有些神经质，自顾地激动着：“他死你都不回来看他最后一，他生前你没有给他尽过一天孝，你知不知，他只有你这一个儿……”

白缘山毫无耐心地打断她：“他本来可以有自己的孩。”

白母一说不去了，过会儿难以忍受地哭起来：“我是为了什么，我是为了什么……我为了你……我对不起他……”

白缘山沉默地听她哭泣，这个女人明明还年轻，这一刻却苍老得不成样。她对他向来是严厉的，冷漠的，白缘山的行事作风，不得不说在很大程度上是受了他母亲的影响。而此刻，她却像是对他护至的模样，哭得那么伤心，这在白缘山来看是很新奇的一件事，只是他实在不愿意多瞧。

她为了生他而嫁给了自己的丈夫，为了护着他，持没有替丈夫生一儿半女。这样的看上去似乎很沉重，但很遗憾，白缘山本人并没有什么被着的觉。比起一个母亲的，可能她为一个妻的愧疚还要更重一些，并且数十年如一日地将这愧疚加在白缘山上。

而白缘山大概从生来，就不是什么甘愿顺从的。

“等你愿意离开白家的时候，可以来找我。”

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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