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人生的尽。

可那人还在说话，最后她实在受不了，只好拼命地摇。

“当天午你开始发烧，最的时候三十九度。”

那个温度简直手，他当时吓的不轻，觉得还是送医院比较妥帖，倒是家医生笃定说没事，又给她输了，夜里烧了退了，后半夜又烧了，反反复复三天。

“给你添麻烦了。”章绪宁气息还是很弱，说句话都要闭一睛回气神。

丁曜和摆摆手，“不麻烦，你要不要再睡会儿？你现在要多休息，能吃就多吃，这样才会好的快些。”

她觉得累，浑上都没什么力气，重，也耷拉着，“你不去上班吗？”

“我从公司辞职了，现在没什么固定的工作，我有个师兄现在个项目，我没事就帮他整理数据，这些事，家里也能，算起来也是自由职业。”

丁曜和见她落，明明困得不行，可一秒又睁开了，“怕噩梦？”

梦里的那些场面都是往事的回光返照，一闭上睛，她就不想醒过来，沉沦去，回到那一年她遇到程竞舟的那天。

她像许多女生一样对他垂涎三尺，关注他的行程，足迹，他去了哪个教室，吃了哪家西图澜娅餐厅，穿了什么牌的衣服，那些明星的粉丝都没她这么专业。

唯一区别的是，她从来不冲在人的最前面，远的观望会让她觉得安全，给了她足够贪婪的空间。

但谁也没想到，她站的那么远，程竞舟还却独独注意到了她。

“我远视。”

梦里有久别重逢的喜悦，有她回不到的过去，她连忘返，可她也不想死，尽程竞舟用一个沉默寡言的早上绞碎了那个梦，绞碎了她本金千疮百孔的心。

“别怕，我在这边陪着你。”丁曜和始终都是温和的，他拿起床柜的书对她示意，“读书给你听。”

那是本英文的封面的书籍，章绪宁看不懂，也听不懂，倒是他的声音温和柔，带着午后光的温给她那颗冰冷悲凉的心添了几分温度。

“……yheart,thebirdofthewilderness,hasfounditsskyyoureyes”

随着最后一个词悦耳地收音，章绪宁闭上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晚上，章绪宁神好了很多，满满一碗粥就着清炒的小菜，吃了净。

“我的衣服……”章绪宁低着看着自己这白的丝质睡衣。

“这是悦和的衣服，也是她帮你换的。”丁曜和收拾碗筷，“你发烧了，烧的胡言语，我一个男人，多少有些不便，就把她叫了过来。她刚刚还发消息过来，问你怎么样了。”

“你帮我谢谢她，算了，回我亲自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