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知你也不能这么对她，她是徐姨的孩！”程竞舟起伏，怒火难抑。

这是程竞舟和沈治同都想不通的事，薛佑霖对徐咏华，再怎么恨章兴平，看在徐咏华的面上，也不能对章绪宁死手。

“是我被仇恨蒙蔽了。”半年前，当他得知徐咏华还活着的消息时，他人在国外，正躺在病床上，等他匆匆忙忙赶回国时，徐咏华已经殓了。

再见面已经是两隔，他想灭了所有人。

薛佑霖的恨是要灭世的，那会儿哪知这里面会有他的亲生女儿。

“你想要对付薛传霖，我没有任何意见，甚至我还可以合你，唯一的条件就是离开章绪宁。”

“想要对付薛传霖的是你吧。”程竞舟讥讽，“你想要对付薛传霖，就拿章绪宁来要挟我，你跟章兴平有什么区别。”

薛佑霖愣了愣，“你说的对，这么说我确实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他看向他，“你真不知原因？”

程竞舟眉微蹙，“我应该知什么？”

薛佑霖看着他的神陷沉思。

“薛总有话不妨直说。”

薛佑霖迟疑片刻后，“卓家落败，两家解除婚约，你母亲离开晋城前找过薛传霖，想跟他见一面。那个时候，薛传霖不知是不是心虚，不敢见她，便打发我去见的你母亲。”

“你母亲格好，见薛传霖没来，没哭没闹，也没有任何抱怨，只是对我说了一声谢谢。”薛佑霖对那个场面还是很有印象的。

本来这讨人嫌的差事他也不愿意来，担心卓佩言会针对他，可到了之后，卓佩言什么责备的话都没有，知薛传霖不愿意来见她，微笑地跟他谢。

那一刻，他还可怜卓佩言的，明明失望又难过，还故作平常。

“后来，你母亲倒在了西图澜娅餐厅，我送她去了医院，才知她怀了。不过，她让我不要跟任何人说。我问她会留这个孩吗？她说不会。”

薛佑霖说话的时候，视线没离开过程竞舟，“这件事，除了你，我没跟任何人提过，不过，我猜测这个孩，她应该是留了。”

否则，她为什么不让他跟任何人说，“你跟薛志满同龄，你的生日应该比薛志满早三个月，你可以回去问问你姑姑，你真实的生日。”

如果是，那他就是卓佩言和薛传霖的儿！

从薛传霖那句倒在西图澜娅餐厅，他脸就沉了来，那些惊雷就埋在表面不动声间就让他慌了神，等到最后一个字时彻底炸了腔。他双之间没了焦距，神涣散的像散了架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