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又转去了别的话题，孟染视线重新落到屏幕上的那句话。

他要自己帮忙？

她能帮他什么忙……

孟染给他回复：「什么忙？」

发过去后孟染便一直盯着手机看，有一没一地吃着饭，大概一分钟后，对话框一条新信息条。

「想给一个女朋友送礼，不知怎么挑。」

孟染：“……”

还没回复，傅修承又补来一句：「在宁城我只认识你，所以。」

这话说来，似乎让人再难以拒绝。

毕竟人家之前帮了舅舅两次，现在也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推脱未免也太不近人。

于是孟染动手敲字：「好。」

等这个字发送去，孟染忽地怔住。

不久前关绍远的那个问题——“你讨厌他吗？”

在当自己几乎没怎么犹豫就发这个“好”字的瞬间，似乎有了明确的答案。

傅修承又说：「时间地你定。」

孟染今天午只有两节课，3半后就有空，她也不想等周末特地因为这件事去，便回复他：

「待会4，国贸见。」

虽然不知傅修承要送什么样的礼，但国贸那一圈是宁城集中的商业区，既有奢商场，也有中层消费平的商场，孟染觉得应该适合他那样的人。

傅修承回复了好。

手机摁灭，孟染重新低吃饭，过了会，莫名像是平复什么似的，悄悄了一气。

午一个半小时的课程很快就上完。

孟染收拾画，脱掉沾上颜料的围裙，更衣室里整理了衣服，打车赶往国贸。

孟染到商场的时候是3:55，算是提前，但当她准备给傅修承发消息时，却看到傅修承十分钟前已经发来消息：

「一楼中等你。」

孟染愣住，意识抬，一便看到了坐在商场中休息区的男人。

他好像很喜穿黑的衣服，但说来也很奇怪，他上永远有那极致又烈的矛盾，外人看来沉闷甚至有些压抑的黑穿在他上，却莫名有纯净又鲜活的翳。

他安静地坐在中，手里拿本画册，似乎隔绝了周遭的一切喧哗。

几个路过的年轻女孩都在侧目打量他，悄悄说着什么。

孟染停顿几秒，缓缓走了过去，在他面前站定，“来很久了吗。”

霍抉见她到了，也站起来，“几分钟。”

“嗯。”

——忽然就不知该说什么。

孟染咳了声，打算速战速决，“你想给朋友送什么礼？她喜什么你知吗？”

霍抉把画册放到书架上，平静说：“不知。”

好吧。

孟染又问：“多大了？”

“和你差不多。”

“价位有要求吗？”

“没。”

孟染汇总着得到的信息，了。

考虑到是傅家二少爷的朋友，礼的品质不能太普通，她决定就在国贸挑选。

“因为不了解你朋友的格，我的意见只能参考。”孟染边走边聊，“女生都喜漂亮可的东西，比如公仔，手办，到不同格的女生上，是不同的选择，当然，如果想不错的话就送妆和首饰类的礼，毕竟大分女生每天都会护肤化妆，化妆桌旁也都会有个首饰盒。”

“你也是吗。”霍抉话。

孟染微顿，后又低一笑，“我也是普通人，没什么特别的。”

她笑容很轻，纯粹又净，让人觉得像是光落到了边，很。

两人并排走了一会，霍抉忽然说：“那就首饰。”

孟染停看他。

对上她的视线，霍抉说，“听孟老师的，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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