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穆雷先带商宁秀去了成衣摊，摊主是个十分面善的老伯，这条商路他走了很多年，听的多了便也学会了一些草原话，虽然发音不太准确，但已经是能简单沟通了，笑眯眯地迎上来问候，话说到一半忽然发现男人边这个穿着异族衣裙编着辫的女人竟然有着一张中原人的脸，老伯嘴里的话没停，视线在她上多扫了两。

但也就仅仅只有这两罢了，能在关外了这么多年生意的老油条，什么话不该问什么事不该，心里都是门儿清的。

草原上的规矩

“你们说汉语就行，给她买。”穆雷手掌拍了拍商宁秀的肩膀，示意她喜什么自己挑。

“好嘞好嘞，姑娘喜什么颜的衣服？裙还是裙呢？咱们家衣服多，中原风格还是草原风格的都有。”

商宁秀站在那没有动，犹豫半晌后还是忍不住转看向男人，小声狐疑地问：“你就不怕我对他说话？”

男人不屑嗤笑了一声，“说什么，说你是被老抢来的？你大可以去试试，看他理不理你。”

商宁秀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了，商人唯利是图，尤其是这关外的游商，自己的脑袋都是拴在腰带上的，怎么可能为她得罪草原上的摇钱树。

男人琥珀的眸不带绪就这么睨着她，虽不带怒，但商宁秀可以明显受到他的状态明显不像刚才那般轻松兴了。

已经想通了其中关节，她自然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去白白他霉的，于是商宁秀很识时务地没有多言其他，只径自了几能看上的衣服。

那老伯家的两个儿都是一跟着来生意的，一人麻溜地在账本上记了款式过去跟穆雷报价收钱，另一人便将那几衣服取了来用包裹叠好，一边笑盈盈地对穆雷说：“爷，您要买的东西多么？多的话您留个地址，小的一会把衣服给您送到商队的运输站一运回去。”

穆雷淡淡嗯了一声，给那记账的大儿报了落名字。

离开小摊后，商宁秀又往回看了两，疑惑地转问穆雷：“就这么走了，你这么相信他们？万一他们不给你送了，或者是送来的东西有问题呢？”

男人看了她一，说：“在草原上生存，最重要的一知是什么吗。”

商宁秀：“什么？”

“守规矩。”穆雷边扯起一个轻笑，“商队为何敢千里迢迢往来贸易？靠的就是我们草原儿女天立地说一不二，相对的，在这片土地上，就要遵守老们的规则，你们中原商人那些个心全都得吃肚里藏好了，若是有谁敢来越雷池，那自然也有不规矩的办法等着他们。”

“所以，付了帐成了契的东西，他们要比你更担心能不能全须全尾地送到你手上，这可是不得差错的。”

“有你说的这么神乎吗。”商宁秀有些意外，即便是在汴京城天脚，也仍避免不了市井商贩一些缺斤少两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