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声在后响起，“怎么这时候才过来？”

听到那声音，宋玉转过去，贵公的张扬气度瞬间消散，对着来人不客气地抱怨：“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为了给你打听消息，我也不会守在那戏楼里，更不会给人缠上。”

“辛苦辛苦。”一藏青劲装的女笑着走到他前，上手理了理他被攥起褶皱的衣领，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今天可见到公主了？”

“见到了。”宋玉扭过去。

女上手住他的，生地把他的脸扭了回来，笑说：“既然见到，那一定说上话了。”

宋玉后退半步，脱离了女的手掌，转往屋里走去，没好气：“你如何就能笃定，公主一定会跟我说话。”

女跟在他后了屋里，顺手关上门来，耐心解释：“公主喜好欣赏，你又生的这般俊俏，她怎能不多看你一，既然看了，又怎能不跟你说话呢。”

话里话外都只是将他当引公主的一个工而已。

宋玉不悦：“你为了救贺兰瑾大费周章，怎么不想想人家愿不愿意给你救。”

“这是何意？”女疑惑不解。

“我言试探，公主言语之间却对贺兰瑾多生赞喜之意。”宋玉说着，转看向女，质问她，“你先前说公主痛恨贺兰瑾，必然极尽侮辱，更有可能痛杀手，为何我所见，与你所言截然不同？”

房中没有灯，女的廓在黑夜中模糊不可辨，她愣怔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

“你是说，公主喜贺兰瑾？”

“正是如此。”

“不可能！”女提了语调，声音不似娘般尖锐，而是浑厚沉重，偏带了几分威压。

宋玉别扭着不想看她，不不愿：“你都说了，公主喜好欣赏，我瞧那贺兰生的比我还要好看三分，公主又将他近养在府里，怎会不喜他。”

“就算公主喜他的相貌，也不可能忍耐他的。”

女像是受到了大的冲击，说话都急躁起来，“再说了，贺兰瑾为人傲，怎么可能屈于公主，你简直一派胡言。”

“世间没有绝对，也没有一成不变的事。”宋玉严肃，“你若不相信我说的，大可以自己去探。”

女喃喃：“公主府守备森严，我潜不去。”

“那你趁早放弃吧，人家郎才女貌，心心相印，用不着外人手。”宋玉冷哼一声。

“短见之言！”女凝视着貌的男人，郑重其事，“我救他并非是为儿女私，而是为了庆国，为了朝廷，若贺兰瑾一生为罪人，推动改革之事便是难上加难，用不了三十年，庆国便是世家大族的天，如你我这样的庶民，便再无之日。”

女步步近，宋玉步步后退，直到碰在桌上才停。

面前的女并不比他矮多少，气势上却胜过他一大截，只是站在面前，便叫他心生畏惧。